“实在不行,做平妻,良妾也可以……”果然能做成商会会长脸皮足够厚的,竟然把女?儿?当?妾送给人家。妾不过是个玩意儿?,就算徐渊收了,也能转手送给别人,分明就没把女?儿?当?人!
“江会长!我说?了,我已经成亲,更没有纳妾的打算!”
江一峰见他不心动,觉得此子有些不识抬举,气哼哼的甩着衣袖离开。
“呸!什么人呐,当?着人娘子面说?亲,还?打算把自己女?儿?给人做妾,也不嫌丢人!”徐渊小声的嘟囔。
刘灵芝噗嗤一笑?,脸色这才缓和?过来。
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好几个商人过来搭讪,他们像闻到腥味的苍蝇一般蜂拥而至。有的想送女?人,有的想送银子,全都被刘灵芝挡在了房门外。
徐渊感叹道:“怪不得人们都拼了命的考举人考进士,果然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啊!”
刘灵芝:“心动了?”
“女?人不心动,白花花的银子才是真考验人。”若是心智不坚定的,恐怕这一日什么都不用干就能赚上万两银子。这是寻常人家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怪不得古往今来那么多贪官污吏。
两人相视一笑?,眉宇间尽是无奈。
晚上快到申时,刘灵芝陪着他去了保定府衙。
鹿鸣宴宴请的是乡试前六位学子,第一名为?解元,第二名为?亚元,三四五名为?经魁,第六名为?亚魁。
主?持鹿鸣宴的人是户部尚书陈英,放在平日他肯定不会留下来见这几个举子。而今这个徐渊却?让他起了好奇心,想见见这孩子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鹿鸣宴开始,六位学子纷纷入座,陈英坐在案首,徐渊坐在他左手边,亚元坐在他右手边。
陈英监考与他们有半师之礼,大家都尊称他一声老师。
今年的鹿鸣宴很有趣,六个举子全都是年轻人,年纪最小的是十六岁的白逸岚,年纪最大的是二十二岁的亚元柳明里,这群人坐在一起,可谓是青年才俊!
陈英已年近五旬,看着这群跟自己孙儿?差不多大的孩子,忍不住感叹江山代有才人出。
他随便问?了几个问?题,询问?白逸岚家中祖父可还?康健,又问?了问?亚元柳明里是哪里人,最后才轮到徐渊。
“徐渊,你可曾起了小字?”
徐渊连忙起身道:“晚辈还?没有。”原本?他十六岁的时候该取字,张秀才没给他取,说?自己才疏学浅,他日徐渊若是能考上举人进士,可请高人取一个字。
“我送你一个字可好?”
“求之不得!”徐渊惊讶的身体微微颤抖,户部尚书陈英陈阁老赐字,这是自己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旁边几个人眼红的快滴血了,但这种事可遇不可求,只能羡慕不可能上赶着去求。
“三年前在冀州府试我曾批阅过你的卷子,你策论?我很喜欢。那会你才十六岁,略有松柏之姿,我便送你一个小字,温柏如何?”
温润如玉,松柏之姿是个好名字!徐渊连忙跪地谢恩。
陈英伸手扶住他:“明年会试,希望你能更进一步。”
鹿鸣宴结束后,陈英背着手从花厅走出来,身边的心腹道:“大人,您打算收徐渊为?学生?吗?”
陈英淡淡道:“再看看吧。”
他看好徐渊,这小子与他理念相同,都是实务派。而且他是寒门学子,以后入朝为?官身边没有太多派系,可以归拢到自己手下。
当?然也仅仅是看好,毕竟一个小小的举人能有多大能力,待他明年会试和?殿试结束后再说?吧。
这几年京都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底下暗流涌动。皇帝年纪越来越大,身体又不太好。太子迟迟不能继位,其他几位皇子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陈英不想在几个皇子中周旋,不得已才出来主?考躲个清净,他抬起头看着天空明灭的星子幽幽道:“仲卿啊,这天要?变了。”
第?二日徐渊和刘灵芝启程归家,出了客栈没注意身后不远处跟着个人。
这人见他们上了马车才转身离开,回?到了府衙。
“回?禀大人,从昨日出榜到今天早晨,客栈里陆陆续续去了七名?商人,其中有保定商会的会长陈一峰,还有丝革商户冯有余,他们大多给钱财也有送女人的。”
陈英刚起床,正端着杯子漱口,吐掉嘴里的水询问:“他可有收?”
“没有,全部?拒绝了。”
陈英把杯子递给身旁的侍从,又拿热布巾擦了擦脸:“品性不错,不是?目光短浅之?流,倒对得起我给起的字,你下去吧。”
寒门学?子跟世家子比起来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眼?皮子浅。大概从小苦日子过多了,冷不丁见到好东西,恨不得全都收入囊中。
这些年陈英看过许多人都是?从中举那日起便失了本心?的,沉溺在美色和金钱之?中。这样的人怎么当官?就算当了官也难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