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乡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准备的差不多了。”徐渊自然是信心满满。
“银钱可?够用?”学文上丘大儒的并?不担心,他担心徐渊生活上的问题。平日?里见他衣着朴素,用的毛笔和墨条都是最下等?的东西,神棍画符都比他用的好。
乡试要到保定府,距离冀州三百里地?,往届有寒门考生因为租不起马车而错过考试时间,还有考生在路上遇上危险没办法再考试。
丘宾杰惜才,徐渊若是因为这?些原因错过乡试,那实在太可?惜了。
“够用的。”刘翠花平日?里经常给他银子买笔墨,他自己抄书也赚了不少钱,手里零零散散攒了一百多两。
只不过他对物?欲需求不高,衣服能穿就行,笔墨能写出字就好。以前在安平镇用石板都能写字,如今能用上笔墨纸砚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丘宾杰以为他面?皮薄不好意思张嘴,从怀里掏出钱袋塞到徐渊手上:“这?是十两银子,你先?拿去用,若不够再与我说。”
徐渊有些感动:“多谢夫子的好意,我银子真够使,我家娘子在镖局当镖师,一个月能赚几十两呢。”
“够用就好,有困难一定要说出来。”
进?了七月,学府里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大部分学子夜里都会挑灯夜读,一直读至深夜。
因为同舍房的曾广文不让在屋里挑灯夜读,徐渊只能晚上留在教室读到深夜再回?去睡觉。
已经过了亥时,徐渊吹了灯,收拾好书本?从教室出来。
外面?星光点点,没了白日?的闷热和喧嚣,只有墙角一两只蛐蛐叫的如琴弦一般动听。
突然一个黑影从房顶落下,从身后一只手扣住徐渊的腰,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呜呜!”徐渊吓了一跳,手里的书掉了一地?。
“嘘……”身后发出一声嘘声。
徐渊不动了,眯起眼睛,仰头靠在身后人的肩头上,用头蹭着他的下巴。
刘灵芝松开他:“你怎么知道是我?”
徐渊转身抱住他:“听见声音就知道是你。”
刘灵芝摸了摸他的头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徐渊指着后面?舍房的灯光说:“没看见大伙都在努力呢,我也不能被落下啊。”
“我们阿渊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被落下。”
徐渊突然抬头在他脸边嗅了嗅:“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些,今天豆子成亲,大伙在聚香楼吃的饭。”
“豆子成亲啦!”
“新娘子你也见过,就是吴伯的二女?儿,当年陈二当家的给保得媒。”算起来吴芸今年十六岁了,也到了成亲的年纪。
徐渊酸溜溜的说:“那会你们二当家的还想把她嫁给你呢。”
刘灵芝揶揄道:“是啊,你还偷偷哭鼻子了。”
徐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谁让你不早点跟我说明白。”
刘灵芝抱着他道:“咱俩还没办婚礼呢,今天看着他们热热闹闹的,给我羡慕坏了。”
他们两人只在户籍上登入了夫妻,私下什么都没办,毕竟那会年纪还小,根本?没往这?上面?想过。
徐渊坏笑道:“等?我金榜提名?,就娶你过门~”
“好,等?着你。”
徐渊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刘灵芝托着他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相?依,辛辣的酒味在舌尖炸开,徐渊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好像喝醉了。
过了半晌两人才分开,刘灵芝捏着他的肩膀喘着粗气道:“等?回?家再收拾你!”
徐渊脸颊一红:“还有三日?休沐。”
刘灵芝差点没把持住,这?孩子学坏了!
两人正浓情蜜意的时候,舍房里突然传来叫喊声:“不好了!走?水了!”
“哥,你先?回?去,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刘灵芝知道自己留在这?惹人猜疑:“那你注意安全,别?靠近火处。”
“我知道。”
刘灵芝捏了捏他的手,翻墙出了府学,徐渊捡起地?上的书朝后面?舍房走?去。
不远处甲班的相?连的舍房都冒起了浓烟,天气炎热干燥,火苗很快就窜了起来。
“快出来,着火了!”学子们奔走?相?告,舍房之间离着不算远,若是刮起风很容易把附近的舍房都点着!
“这?是怎么回?事!”值夜的夫子赶了过来。
“好像是甲班舍房里有人挑灯夜读睡着了,书把油灯打翻点燃了桌子。”
“有没有人受伤?!”夫子吓得声音都抖了,马上就要乡试了,这?要是出了人命就坏了!
这?会乱糟糟的,天色又这?么晚,根本?没法清点人数,急得夫子直跺脚。
徐渊过来时,见其他学子正拿着木盆木桶去食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