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弟弟刘长生一脚踢开比他矮了半头的徐渊,把人踹了个屁墩。
“干你娘!”刘灵芝彻底火了,撩起裙子回敬了他一脚。这一脚的威力可比那小子大多了,直接把人踹飞出去。
刘长民见弟弟挨了揍,疯了似的扑向刘灵芝,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女娃,掐着他脖子就往地上按!两人你一拳我一拳打的不可开交。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徐渊在旁边急的直跺脚,奈何自己身轻体弱根本帮不上忙,扭头跑了出去,边跑边喊:“翠花婶子!翠花婶子!”
刘翠花正在跟人吃喜酒,这几年过的富裕了,眼界也开阔了不少,随便说几件镇上发生的事,听的亲戚们一愣一愣的,把她恭维满面红光。
“翠花婶子…不…不好了,灵芝姐跟人打起来了!”徐渊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找到刘翠花,赶紧拉着人往外跑。
“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刘翠花三步并两步小跑着跟在徐渊身后,酒醒了一半。
徐渊边走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本就是她们侮辱人在先,又叫来帮手欺负刘灵芝一个人。徐渊越说越气,眼泪挂在眼圈,恨不得拿大棍子把几个人揍一顿。
刘翠花赶到的时候战况已经到了尾声,刘灵芝以一敌二把兄弟俩全都收拾了。当然自己也受了点皮外伤,头发扯的乱糟糟,裙子撕了一片,脸上还有块淤青。
刘长民兄弟俩更是没眼看,鼻子上还挂着血,脸上像是开了染坊,姹紫嫣红。
“哎哟我的小祖宗喂!怎么就打起来了?”刘翠花赶紧把女儿拉到一边,整理了一下头发。今天来的客人都是没出五服的亲戚,大喜的日子也不好意思闹的太难看。
刘翠花太了解自己生的种,打小就是不好惹的主,打架他肯定吃不了亏,可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啊,一个大姑娘跟两个小子打起来,说出去别让人笑掉大牙。
外面刘长民的娘也闻讯赶了过来,听说俩儿子跟人家姑娘打起来了,路上道歉的说词都想好了,结果一进屋看着鼻青脸肿的两个窝囊废儿子和旁边像斗胜的公鸡似的刘灵芝,话一下哽在嘴边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吃了哑巴亏,领着儿子离开了。
“好端端的怎么跟人打起来了,再说你都多大了,还像个奶娃娃似的,没事就跟人掐架?说出去不让去笑话!”刘翠花拧了儿子一把。
“嘶,是他们先嘴欠的,说大明媳妇是斜眼!”
当着徐渊的面刘翠花不好说太多,瞪他一眼:“别胡说八道,回家再找你算账!”
刘灵芝才不怕,他是自小皮惯了的,况且他娘也舍不得真打他。倒是旁边徐渊,满脸愧疚,觉得自己无能,没帮上忙。
“娘,他们还打徐大郎了呢!”说着拉着徐渊就要解衣服让他娘看。
刘翠花尴尬的拍掉刘灵芝的手,这孩子也不注意点,让人看见又该嚼舌头了。
“大郎他们打你哪了?”
徐渊摇头:“没事婶子,不疼,一点都不疼。”这点痛跟他爹打的差远了。
刘翠花见孩子脸色没事,摸摸他脑袋:“待会跟你灵芝姐去吃席,吃完你俩就去西屋呆着,别搭理那群野孩子。”
中午开席免不了又见到那几个人,刘灵芝瞪了刘杏一眼,吓得她赶紧领着那个姑娘坐别的桌了。
席面是六荤六素,菜量足,主食管饱,这在村里也算是头一份。好多眼皮子浅的连吃带拿,撑的走路都费劲。
徐渊跟着刘灵芝坐一桌,捏着筷子不好意思夹肉,捡着身边的几个素菜吃。
刘灵芝见状挨个菜给他夹了一筷子,碗都堆满了。
徐渊腼腆的笑了起来,悄悄凑到他耳边说:“谢谢哥!”
刘灵芝心里美的不行,这些年他虽以女儿身份生活,可骨子里的男孩叛逆却一点都不少。加上刘翠花不让他与别人家的孩子走动太近,怕被人发现他的秘密,刘灵芝一个人挺孤独的。
如今冷不丁有个小跟班,既缓解了孤独又让他心里得到满足,真是打心眼稀罕这个小子。
这顿饭撑的徐渊肚子圆了一圈,涨的走路都看不见脚尖。
多少年没吃到荤腥了,徐渊都快忘记肉是什么滋味的了。
娘没死的时候逢年过节都会买肉给他吃,还会包肉饺子。娘死后徐渊只在他爹的婚宴上吃了一个肉丸子,好巧不巧那个肉丸子差点没把他噎死。
散了席刘灵芝领着徐渊去了杨氏的屋里呆着,老太太这几年精神头不如以前了,忙活一上午累的难受,这会正靠在炕上休息。
见刘灵芝进来连忙招手:“幺儿快上炕,让伯母稀罕稀罕,大郎也上来。”
刘灵芝也不见外,脱了鞋就上炕,挨着老太太坐着。徐渊腼腆的坐在炕边,没好意思脱鞋,怕脚太脏让人嫌弃。
以前小时候刘灵芝在家挨了揍就往大伯家跑,杨氏从来不嫌他讨人厌,每次都从柜子里拿好吃的糖块点心给他吃,所以他对这个伯娘特别亲。
杨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