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璧点点头。
被丢在房间里的秦妩在被打晕一盏茶后醒来,发现自己全身被绑着,不由得惊了惊,那绳子将她两手缚在背后,身边也没有什么利器,她用尽力气也挣脱不开,连嘴上的破布也死死地填满嘴。
她想起方才机关的事情和打晕她的人,不由得紧张起来,也不知道那人还在不在。听着外面忽然传来的动静,她有些焦急,他们绝不能进来!
好在绳子捆的并不是很紧,她尚且可以活动。她躺下来滚到墙角,腿脚和身子使力靠着墙站起来。摇了摇头,也顾不得后脑勺的痛感,头还有些眩晕,便摇摇晃晃地走出去,刚到门边,发现门居然还锁着!
她镇定下来,想尽一切办法将塞在嘴中的破布弄出去,实在不行便开始撞门。
原本是想撞门发出声音惊醒外面的人,然而丁瑁院子的门使用特殊木材制成,门很牢固,即便撞了声音也很小。秦妩尽力保持镇定,但还是有些着急。
她该是比较幸运的,那人没有伤她,只是将她打晕,箭矢杀死的是雪球而不是她。然而若丁先生进来了,那些被做了手脚的机关必然会全力以赴地伤他,还有父王!
眼看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她用上了所有的力气去挣脱,后来干脆借用上衣的力想将绳子滑下去。她的衣服布料柔软光滑,此时便派上了用场。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尝试后,绳子总算解开了,她的双手解放出来,将口中的东西扔出去。
看了看身边发现房间里都是杂物,她拿起一把铁钩子朝窗户上砸去。
当秦妩跑出去大喊一声“都不要进来”时丁瑁刚刚踏进来,原本是有警惕的,被秦妩这一喊不由得抬头去寻她,又加上右手猝不及防的流箭飞射,所幸他身形较矮,一支飞箭斜斜刺入左肩。
丁瑁到底年纪大了,有些支撑不住,钻心的疼痛让他连退出去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看着下一支箭直直要射入左胸,刚到门口的晋王见状立刻冲上前去,拔剑为丁瑁挡下那些流矢。
两人快速退出去,晋王高升吩咐身旁侍卫:“去请大夫,快!”
晋王妃此时也闻声赶来,连忙上前问候,晋王却出声道:“元甫这里我看着,你快去找人将阿妩救出来。”
晋王府中有些乱,几位主子全部都在忙,下面的人也在忙,然而再忙也挡不住下人之间的议论。所有人都在说,丁先生设的阵法困住了小郡主,也伤了自己。
江怀璧与沈迟二人正渐渐远离晋王府,自此事一毕,二人的事情便算是基本解决完了。
追杀
翌日, 二人便着手准备启程回京, 管书和归矣已得了信从崎岭山回来, 木樨和木槿也跟回江怀璧身边。
木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公子, 那丁瑁不是没死吗?可黑蓬人要的是他的命啊……”
江怀璧还没说话, 沈迟先开了口:“重伤足矣。况且他自己的机关他自己不清楚威力么?你们在府中潜伏着应当也看到了他的伤势。木槿不是说了么, 穿透左肩, 丁瑁一把年纪了,这么重的伤可吃不消。”
木樨还是有些稀里糊涂, 转身看了看 ,发现少了一个人, “归,归矣呢?”
管书将马牵出来, 刚好听到木樨在问,顺口答:“事办成了, 归矣去崎岭山报信了。”
木樨有些惊讶,“他一个人去吗?崎岭山里那么危险。一大堆土匪跟野狼一样盯着……”
木槿将收拾好的包袱塞到她怀里,不满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归矣有人家的任务,你瞎操什么心?公子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 你拿好。”
木樨撇撇嘴,“我知道了。”
等一切都准备就绪, 五人从晋州启程,江怀璧计划用五六天时间快速赶到京城,沈迟有些诧异, 但想了想还是没问。江怀璧有她自己的事情,沈迟是知道的,但他一直好奇是什么事,连那个素未谋面的黑蓬人都知道,他却不知道。
一行人在晋州不敢多停留,马不停蹄出了晋州城。丁瑁出了这么大的事,晋王必定会追究到底,封城似乎不可能,但他在晋州这么多年,城内必定遍布眼线,多留一刻便多一分的危险。
出了晋州紧挨着的便是魏王的封地,因距离京城近,魏地比晋州一带要规整得多,而晋州因着临海的缘故民风则已比较开放,魏地一切习俗却与京城一带大致相同。
魏王是先帝庶出皇子,一直不声不响为人低调。当初诸王因为封藩之事闹得不可开交时,只有魏王一个默默无闻,处于中立不得罪诸王,也不去惹新弟,待得分封地时景明帝念及兄弟情义将京城以南这块地给了他,地方虽不大但发展可观。三年来他仍旧不言不语,景明帝非常满意他这个态度,每每赏赐皆是较其他人要厚重许多。
但是当初藩王闹得那么厉害,能独善其身的少之又少,谁不是整天战战兢兢,唯独离京城最近的这块地方一直从容安然。这魏王究竟是真的与世无争还是暗藏玄机至今不得而知。
当晚五人便已远离了晋州城,此时正处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