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此案。”
“可你对这件事答应什么了?这一切听上去都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没什么太不可思议的,”勃兰登伯格说“如果事关大笔钱的话。那时候,最不可思议的事常常就是一切问题的答案。”
“你认为,莫利托尔现在会向我们提供一切问题的答案?”
“也许不是一切问题的。”勃兰登伯格说。
“那是什么的答案?”
“证明赫尔曼曾经是一头非常大的猪,他就是自杀了,因为他陷进了走投无路的处境。”古斯塔夫-勃兰登伯格说。
36
“喂?”
“昂热拉,我是罗伯特。”
“这真是匪夷所思!这不是真的!”
“什么?”
“我在电话前坐了一个小时,盯着它,想恳求它。我再三地说,让罗伯特打电话来吧,让他打电话,现在,请,请,我想听他的声音。我必须听他的声音。我不能等到晚上。我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罗伯特?”
我是从杜塞尔多夫机场邮局的一个电话间里打的电话。我告诉昂热拉,我必须飞往法兰克福,晚上将跟我的律师碰头。
“那以后你马上给我打电话,好吗?”
“那当然。”
“你什么时候回到我身边来?”
“这我还不知道。”
“噢,上帝。”
“也许我晚上就会知道。”
“如果不知道呢?如果拖的时间长呢?”
“那我就得留下来。这是我的工作,昂热拉。”
“我明白。我明白,罗伯特。只是,你看”线路里出现沙沙声,越来越大。
“你讲什么?你讲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话!”我喊道。
“等等,等它结束,这噪音。”
喇叭里的一个声音传进我的电话间。
“请注意:汉莎航空公司公布它飞往法兰克福的645次航班的通知。请旅客们经14号出口上汽车。请注意!汉莎航空公司通知”
沙沙声消失了。
“现在我又能听清了。”
“罗伯特,你做到了。”昂热拉的声音听起来语无伦次,低声细语“你做到了。我我也爱你。我的天,我想,我没有你再也无法活下去了。不,我知道!我知道!你离得这么遥远。”
“咱们彼此拥有。”
“对,罗伯特,对。”
“我没有你也”沙沙声又响起来了。我等。喇叭声在重复呼叫前往法兰克福的汉莎航空公司的旅客。过了一会儿那噪音又消失了,但这一会儿让我觉得好像过了好久。“我没有你也没法活下去。”
“昨天夜里我一分钟也没睡。咱们的所作所为真是疯了。”
“甜蜜的疯狂。”
“邪恶的疯狂,罗伯特。我不相信咱们能幸免。咱们的所作所为是被禁止的。”
“谁禁止它?”
“咱们在伤害另一个人,因此它是被禁止的。上帝禁止它。而且”
“我不在乎,不管上帝”
“你让我讲完!我要讲的话实在太可怕。”
“你要讲什么?”
“我也无所谓!完全无所谓!你知道吗,我多么爱你,尽管咱们做得不对?尽管有这一切?我多么爱你,可是还没有真正认识你?”
“我”
“你见过律师后再给我打电话,好吗?我等。哪怕是清晨五点钟,你打,好吗?”
“好。”我说。
沙沙声又响起来。我听不懂昂热拉的话了。喇叭里的声音第三次呼唤前往法兰克福的旅客。沙沙声不断。没有意义。我将话筒放回叉簧,走到我所在邮局的柜台付费。然后我急忙——是的,我急忙,我紧赶慢赶,我一下子又能跑了——跑向一家花店。在那里我把昂热拉的详细地址给了一位年轻的女售货员。
“买两百马克的‘宋娅’。”我说“请您打电话到戛纳。请通知加姆贝塔广场上的‘花月’花店,您能在您的全欧送花服务簿里找到。”
“当然,先生。要写点什么吗?”
两百马克
要不要呢?
“当然要写点什么。我写下来。”我写好,付完钱。两百德国马克,外加电话费和全欧送花服务费。
然后,我背着旅行包穿过飞机场简直是没有尽头的过道。我的脚疼起来。我继续跑啊跑。一位机上服务员在14号登机口等我。
“去法兰克福吗?”
“对。”
“汽车开走了。那辆大众车送您去飞机。”
“谢谢。”汉莎航空公司的一辆蓝黄两色的大众车停在外面,发动机响着。司机几乎没等我在他身旁坐下就开动了。车门飞速关上。
“大人物总是慢吞吞的。”司机怒冲冲地说。他很年轻,脸板着,长满粉刺。我想,他这么怒气冲冲,肯定是因为粉刺。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