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无所谓?
过了一会,用自家手足关系揣度旁人王近皎听见那位朝姑娘轻轻笑了一声。
朝轻岫:“事已至此,难道四郎君当真以为是简兄弟动的手?”
王近皎面皮抽了下,勉强道:“王某怎么知道,只是我三哥乃是中箭而死,此事却是明明白白的。”
朝轻岫摇了摇头:“你要真以为是简兄弟所为,就没胆子将话挑得这样明白了。”
王近皎忍不住怒目看她。
是他要非要将话挑得那么明白吗?还不是担心这些公子小姐听不懂自己的言下之意!
朝轻岫唇角微翘:“而且要当真是简兄弟动的手,他又干嘛要留下三郎君你呢?”
王近皎忽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寒。
杀人灭口的事情被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来,似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看着对方从容的神情,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个朝姑娘喊姓简的那人时,一直喊对方“简兄弟”。
要不是朝轻岫等人看起来太和气也太文雅,陆月楼又说自己是奉命而来送官府的节礼,王近皎会更早一些察觉到,在自家投宿的客人们言行举止里掩盖不住的江湖气。
王近皎面色再度变得难看起来,他后退一步:“你们……”
朝轻岫:“足下无需多虑,我们来此许久,一直没对两位王郎君下手,此事还不足以证明善意么?”
王近皎面皮一抽,立刻就想去摸腰上的匕首。
刹那间,好像一阵风扑在脸上,王近皎感觉手掌一空,那把匕首就出现在了开朗活泼的许姑娘手中。
许白水拿着从王近皎身上得到的武器,观察了下,最后点头:“对你来说,这匕首倒是不算差了,至少可以杀人。”她笑得露出了虎牙,然后屈指一弹,轻而易举地将匕首弹成两截。
断裂的刀片跌落在地上,映照出了一张惊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