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也没有旁人来过的气息。
难道真的没有不速之客闯入?
可那一把旧锁明显是被人撬开之后又重新装上的。
林冉青坐在床上,心里波涛翻涌,屋里的银行卡都没被偷,可鸢尾花却少了一盆……
他灵光一闪,打开自己的床头柜,抱出放在里面的一个牛皮纸箱。
本该沉重的牛皮纸箱此刻却轻得一下子就能被捧出来。
林冉青拿走纸箱上方的盖子。
果然,空空荡荡。
他抿紧唇,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出电话:“你好,我要报警,我家失窃了。”
“屋子里少了什么东西?”
警局里,林冉青坐在椅子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我没什么贵重物品,就少了一盆花,还有……我床头柜的几封信被拿走了。”
“信?”警员疑惑,“是什么信可以说吗?”
林冉青点点头,“是我十年间和笔友的信件,大概几百封信,我把里面的信纸和信封分开存放,只有信纸被偷了。”
“几百封?”警员皱眉,“这数量够多的,那你们在信里写了什么?”
他这么问也无可厚非,林冉青是万立非的拍卖师,手中一定握有万立非不少商业机密,如果信里写着这些东西,那么偷窃的犯人,就可以锁定在万立非的竞争对手身上。
“也没什么,是一些……像是交换日记一样的。”
林冉青有些不好意思,他跟鸢尾聊天,漫无目的,随心所欲,从十几岁开始到二十几岁,几乎没有变化。
倒是鸢尾,从那时候起,就很是一副大人的样子。
等做完笔录,林冉青从警局出来,一辆车停在门口,见他出来,就往前开到林冉青的面前。
两扇车窗缓缓降下,副驾驶很快探出一个头,“小林,怎么进局子了?”
林冉青望向后座男人关切的双眼,笑道:“顾先生,你们的消息还真灵通啊。”
“先上车吧。”郑霆声邀请林冉青上车。
林冉青坐进车后座,和郑霆声一排,刚关好车门,就听男人的声音沉沉:“眼睛怎么红了?”
林冉青惊讶地瞪大眼睛, 抹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泪痕,镇定一笑,“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郑霆声看着他, 没有说话。
“出什么事了?”顾成坐在副驾驶回头看, “你进局子, 那可是一等一的大事, 我们一听说就赶过来了。”
林冉青正襟危坐,笑着勾勾唇, “没什么事,家里进贼,来警局做个笔录。”
顾成一听就来了劲,好奇地扭过身,“进贼啊?你没撞上那个小毛贼吧?”
“没撞上。”林冉青连忙摆手,“我回家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还给我把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呢。”
顾成嘿嘿一笑,“这毛贼做好事不留名啊。”
林冉青也觉得挺奇怪的,那毛贼选了平时不常走的后门,又把所有东西恢复原状,分明是不想让他起疑, 可怎么就把自己的鸢尾花抱走了?
难道郑霆声一掷千金拍下鸢尾, 这毛贼就觉得天底下所有的鸢尾花都价值高昂?
那偷信又是怎么一回事?
“遇到这种事要先报警, 如果人还在屋里把你伤到了怎么办?”郑霆声缓缓开口,脸上的表情却不太认同林冉青冒进的举动。
林冉青弯弯眉眼, “知道了, 没有下一次。”
顾成酸溜溜地转过身, 和驾驶座的莫景焕挤眉弄眼。
莫景焕一脚油门,把头上的墨镜往下一扣, 潇洒得很。
“丢了什么?”郑霆声瞥了一眼老友们的动作,没理会,继续问林冉青。
“没什么,那贼蠢得很,现在这个年代,还有谁会把现金放在家里?”
林冉青不愿意讲,郑霆声自然不会追问。
他绅士地止住话题,淡淡道:“没事就好。”
警方的调查取证还没结束,林冉青暂时没法回家。
顾成便提议几个人搭莫景焕的游艇出海钓鱼。
“多叫几个人。”顾成晃动手机,“反正你的游艇大得很。”
莫景焕不置可否,看着后视镜里的林冉青,“大拍卖师,把我弟也叫上。”
“稚宜?”林冉青惊讶,“可是他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吧?”
“啧啧啧,小林比你这个哥哥还贴心。”顾成乐呵呵地瞎起哄。
莫景焕毫不在意,一脚油门加速到底,“他上次说想出海写生,正好你在,不然他永远都出不来。”
林冉青苦笑,“稚宜也没有这么社恐的。”
在他看来,莫稚宜只是喜欢一个人独处,并不是完全抗拒和别人接触。
而且莫稚宜是在国外读的大学,交际的基础礼貌他都很在行,只不过不喜欢和陌生人交流太多。
但对于时常需要cial的锦城上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