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海笑?骂着踢了他一下:“我才四?十还没老的走不动?路呢。”
“说真的,这条路我跑了七八趟了,带几个新人没什么?问题。”自打那群胡匪被刘灵芝砍散后,这条路消停多了,来往遇上劫匪也都是小打小闹,起?不了多大?的风浪。
陈四?海揉着胳膊道:“我这是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在京都待得?人都快锈住了,再说这次也不光送货,还得?接个人回京都。”
“接谁啊?”
“白家药行的少当家的白耀东,这几年边关不太平,白家准是怕突然打起?来。”
刘灵芝点点头,这阵子走镖也感觉到了,路上去?陇西的商队比往年少了许多,不过边关有西北军把守,金人应该打不过来。
车队行驶到九弯坡驿站时?,陈四?海像往常那般赶着马车过去?休息。
“今儿个倒是够消停的,驿站门口一辆马车都没有,灵芝你进去?先要房间点菜,我带他们几个把马喂一喂。”
“哎。”刘灵芝纵身跳下马车朝驿站走去?。
走到驿站门口刘灵芝发现不大?对劲,驿站的大?门虚掩着,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店家,有人在吗?”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
刘灵芝从后背抽出刀,轻轻把门推开……
“二当家的,赶紧走!”
陈四?海正?在卸车给马喂水。“怎么?了?”
刘灵芝面?色铁青走到他跟前低声说:“驿站里面?都是死人!”
陈四?海脸色一变,连忙招呼那群小伙计:“把马车套好,咱们继续赶路!”
“啊?二当家的,不是说休息一夜再走吗?我快饿死了。”钱五走过来说。
陈四?海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沉着脸道:“快点,别磨叽!”
钱五一见他脸色不对劲,马上反应过来,赶紧跑去?套车,一行人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匆匆的离开驿站。
路上钱五跑到他们车上询问:“刚才在驿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着急着赶路?”
刘灵芝道:“我去?驿站叫门,里面?没人应声,推开门一看里面?横七竖八倒着五六个死人。地上的血迹还没干,恐怕死的时?间不久。”
钱五大?惊失色:“我的天!谁这么?大?胆?”
陈四?海:“不知?道,肯定不是这附近的劫匪。”
道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劫匪不入驿站。甭管是多猖狂的匪徒,只要过了他们的山头就不追了。毕竟朝廷不是摆设,太过分可能会?被一窝端了。
刘灵芝擦着刀道:“咱们得?连夜赶路,老五你去?告诉那群小崽子们,趁着现在有时?间,轮着班休息,晚上提高警惕!”
“好嘞!”钱五跳下马车。
“二当家的,你也睡会??”
陈四?海摇摇头:“我不困,你先去?睡吧,有事我叫你。”
刘灵芝也没逞强,抱着刀钻进马车,晚上没准要熬一宿。
马车在风雪中颠簸着,刘灵芝抱着刀靠在车厢上打盹,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便睁开了眼睛。
到了子时,刘灵芝出了车厢,见外面白茫茫一片:“嚯,下了这么大的雪。”
“雪刚停,看样子今晚不会再下了。”
刘灵芝搓了搓脸道:“二当家的你进去歇会,我看着车。”
陈四?海打了个?哈欠:“待会找个?背风的地界歇会,马儿也?累了。”
“嗯。”刘灵芝算是老镖师了,这条路哪能停车休息心里有数。前头三十多里处有座废弃的土地庙,以前走镖时去过,正好可以挡挡风。
“吁~老五咱们在这歇会,天亮了再走。”
破庙只剩下三堵墙,房顶和门早就不知道被?风刮哪去了,刘灵芝把马车停在庙后?头,拿了干草喂了喂马。
钱五搓着手?走过来:“嘶,真冷,我让那几个?小崽子找点干柴烧锅热水喝。”
刘灵芝拢了拢衣服道:“照这个?速度,明日下午就能到陇西。”
“挺好,早去早回。”两人坐在旁边的干草堆上。钱五从怀里掏出小酒壶抿了一口递给刘灵芝:“你看清驿站里死的都是什么人了吗?”
刘灵芝接过来喝了一口,辛辣的酒顺着喉咙一直烧到心窝:“里面太?暗没没仔细瞧,估摸着除了伙计掌柜的就是来往的客商。”
钱五掏出一把花生米,边吃边说:“下手?也?忒狠了些,多大的仇啊杀到客栈里。”
“五哥,龄之大哥,这些干柴够用?吗?”几个?小伙子抱着柴跑回来。
钱五:“够了够了,把火点着,把马车上的吊锅拿下来,挖两块干净的雪烧锅热水喝。”
“哎!”三个?小伙子又开始忙活起?来。
以前在冀州镖局的时候,这活都是他和卢青干,如今自己也?成元老了,指使起?人别提多带劲了。
火点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