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提起他,说他惹了大事。”齐铭一脸幸灾乐祸。
“惹了什么大事?”徐渊把手里的一块饼子塞进嘴里咀嚼,瞪着?大眼睛,小脸鼓起来像只松鼠似的。
齐铭脸一红,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他把平西王的孙女欺辱了。”
要说这陈淮礼作?死也?不?挑日子,在?冀州作?威作?福惯了以为?到了京都也?一样。刚来治了几天的腿,还没好利索就让小厮抬着?他出去?玩。”
路上偶然遇见偷偷跑出来的安平郡主,见她容貌艳丽性子活泼就上前去?搭讪。安平哪里瞧得上他,直接讽刺他是瘸了腿的癞蛤蟆。
陈淮礼恼羞成怒,命令小厮扇她的耳光,还要打断她的腿,恰好城防营的士兵巡逻撞见,把安平郡主救了下来。
这安平郡主可不?一般人,她娘是徳宁长公主,舅舅是当今皇上。平日进了皇宫,皇子公主都不?敢欺负她,如今被一个从二品的官员之子欺辱了,那?还得了?
一状告到了御书房,皇帝听到后气?坏了,直接判了陈淮礼杖责一百,流放千里。这一百杖打不?死他,两条腿也?要不?得了。
陈嵇接到消息直接厥了过去?,再醒来时一半身子动不?了,口歪眼斜中了风。
徐渊听他说完擦擦嘴道:“世道好轮回。”
时光荏苒,一晃已?经是两年后。
每年四月府学都会放两个月的麦收假,今年刚巧刘灵芝走镖回来两人都有?时间,家里商量着?回老?家一趟。
这几年张秀才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时常念叨着?想家,徐渊不?想他留下遗憾。
刘翠花嘴上说着?不?想家,昨天晚上一听要回老?家激动的连夜打好了包袱。刘老?汉也?高兴的半宿没睡着?觉。
大伙没敢提前告诉张秀才,怕老?爷子半夜就得坐在?门口等着?回去?。
一大早,刘灵芝端着?脸盆蹲在?井边洗脸,徐渊也?醒过来,伸着?懒腰走到他身边,摸摸他的头发。
“怎么不?多睡会儿,这么早就起来了。”
刘灵芝去?关市走镖昨天下午才到家,这一趟累的不?轻,饭都没吃直接一觉睡到了天亮。
刘灵芝拿布巾擦了擦脸道:“饿醒了。”
徐渊忍不?住笑意。“哥,你跟镖局说好了吗?”
“嗯,昨天回来时跟掌柜的说了一声,他允了我半个月的假。”
自从陈四海去?了京都后,镖局换了新的当家的,姓于叫于听雪。
这人以前是岭南分部的掌柜的,为?人非常圆滑且有?手段。他刚来时镖局里还有?人不?服,不?到两个月就把几个刺头都收服了。
徐渊借着?他用完的脸盆洗了把脸道:“咱们雇个马车回去?吗?”
“不?用,我从镖局里借了一辆马车。”他这几年走过的镖没出过意外,在?镖局里的口碑非常好,也?算站稳了脚跟。
两人洗漱完,徐渊伸胳膊撒娇道:“昨个你回来倒头就睡,我没忍心叫醒你,你都还没抱抱我。”
沾湿的发丝贴在?脸颊,漆黑的眉眼白皙的皮肤,整个人俊美的不?像话。
刘灵芝咽了口口水,伸手把人拉进怀里,刚要欺身亲上去?。
“咳咳!”偏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咳嗽,把两人吓得够呛。
“三爷爷,您起来啦。”徐渊尴尬道。
“你们俩起这么早干嘛?也?不?上学,也?不?走镖的。”
刘灵芝:“三爷爷,咱们今天回家。”
“你说啥?”张秀才以为?自己听错了。
“回安平镇!”
老?爷子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激动的热泪盈眶:“好好好!”
四月正是春雨绵绵的时节,若是乘普通的马车肯定会?把衣服淋湿,这么远的路容易着了风寒。
刘灵芝特地在?镖局借了一辆运送人用的带车厢的马车,车子宽敞里面坐五六个人不成问题。
家里安排妥当,又?把大花牛牵到镖局,托养马的伙计帮忙照看着些日子。
一家人赶着马车出?了城。
刘灵芝坐在?前头赶车,徐渊抱着小丫也跟他坐在?外面。
六岁的小丫个头窜了不少,性格也安静许多,变成一个文静腼腆的小姑娘。张秀才给她起了个大名,单名一个字婉,希望她长大能温婉娴静,如今倒真应了这个字。
张秀才和刘老汉夫妻坐在?车里,三个人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越上了年纪,越思念故乡。
“一晃两?年多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大嫂身体还好不好。”刘翠花有些担忧的说。
刘老汉嘬着烟袋叹了口气:“离着太远,回去一趟太不容易。”
张秀才:“可不是。”虽说他在?安平镇已经没有亲人,房子也塌了,还是想回去看看,哪怕就看一眼心里也舒坦。
这次回去没带太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