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丫一看自己的发夹被掰坏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刘灵芝撂下手里的纸元宝,飞快的抱起小丫就出了门。
“娘亲,蝴蝶!”
“不哭不哭,娘亲再给你买新的!”
一晃就到了该启程的日子,刘灵芝早就想走了,这地方?呆的忒别?扭了,每天提心吊胆,生怕被他们发现自己的性?别?。
刘翠花也着急了,家里只有张秀才一个人看家,老爷子年纪大了,腿脚又不好,生怕他一个人出点啥事。
至于徐渊,县试的成绩这几日差不多该下?来了,他既紧张又害怕,生怕自己考不上。
一大早告别?了大伯家,刘老汉赶着牛车朝镇上出发。这几日天气转暖,路上的雪化了不少,比来的时好走一些。
路过村东头的时候,刚巧徐才和刘桂琴都在院子里收拾,两家人隔着一堵篱笆墙对望。
刘灵芝沉着脸,用身体把徐渊挡住,狠狠的瞪了徐才一眼,把徐才气的够呛,坐在院子里骂骂咧咧。倒是刘桂琴看着徐大郎惊讶的挑了挑眉,这孩子居然长这么大了。
徐三郎从屋里磕磕绊绊的跑出来:“娘,我饿了。”
“吃吃吃!一天除了吃还会?干啥?养了你们这些废物?!”徐才把手里的扫把一扔,带上帽子又出了门。
刘桂琴咬着唇,抱着儿子,面色晦暗不明?。
牛车快要到镇子时,大花牛走起路都有劲了,晃当着脖子上的铃铛,小?跑着进了胡同。
到了家门口,刘老汉推开大门,院子里干干净净,偏房的烟囱里冒出浅浅的白烟,刘翠花放下?心来。
“三爷爷,我们回来了!”刘灵芝夹着小?丫跳下?马车吆喝着。
“太爷爷,小?丫回来啦!”刘小?丫咯咯咯的笑。
张秀才闻声拄着拐从屋里走出来:“大郎呢?”
徐渊帮着刘老汉把车上的东西收拾完擦了擦手:“三爷爷。”
张秀才激动的手里的柺都拿不稳,使劲晃着他的胳膊:“大郎,快去镇上衙门看看!你考中了!”
“啊?”徐渊愣住,倒是刘灵芝比他反应快些,拉着他的手就跑了出去!
“你俩干嘛去啊?这俩孩子……三叔,你刚刚说啥?!”刘翠花突然反应过来,满脸惊喜的走过去。
张秀才捋着胡子,咧着嘴露出那几颗牙:“大郎中了!还是第一名!”
刘翠花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拍着手大喊:“老头子快来啊,大郎考中了!”
成绩是昨天下?来的,直接贴在镇上衙门的告示板上。
这些日子张秀才一个人在家闲的没事干,每日早上吃过饭便拄着拐颤颤悠悠的去衙门口等消息。
昨日一早,他刚走到衙门口,就见有两个捕快正在张贴县试成绩,老爷子定睛一看,徐渊的大名赫然挂在榜首,激动的他差点摔倒,简直比自己当年考中案首时还高兴!
刘老汉傻笑道:“中了好,中了好!我…我去打点酒!”
刘翠花大方?的从口袋里掏出钱:“再买只烧鸡!”
刘灵芝和徐渊从家里跑出来,两人沿着大街一路狂奔,徐渊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感觉自己快要被灵芝哥拽飞了。
终于跑到衙门口,那张朱红色的纸贴在公告板上最显眼的地方?,第一名便是安平镇——徐渊!
徐渊喘着粗气,觉得自己肺快炸了,吐出一口白雾喃喃道:“哥,我考上了……”
“考上了!真考上了!”刘灵芝激动一把将他抱起来原地转了一圈,要不是旁边有路人看着,恨不得把人举起来。
两人紧紧握着手,刘灵芝忍不住他的揉揉头发,又摸摸脸蛋,怎么都稀罕不够,他的大郎怎么这么厉害呢!
今年安平镇参加县试的一共有十三人,除了徐渊其他人竟然一个都没中,因?为县试改革只录取七个名额,可想而知能考上有多不容易!
晚上刘翠花包了饺子,刘老汉打了半壶酒买了一只烧鸡,一家围坐在一起高兴的像过年。
张秀才这会?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不像刚才那么激动,矜持的倒了半杯酒:“大郎这次考的不错,但切记不可骄傲,这小?小?的泗水县才哪到哪,等你到了府试和院试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冀州府一共有二十八个郡县,其中大县十六个,小?县十二个。每年大县取十七人,小?县五到十人不等,统共近四?百人。
这四?百人都是从各县选出的优秀学子,其中不乏名师教?出的佼佼者。更别?说后面的乡试和会?试更是优中择优,现在提那些还太早,只盼着大郎能顺顺利利的通过这次府试和院试。
“三爷爷,我记住了!”徐渊庄重的点点头,他现在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童生,连秀才都不是,哪有什么骄傲的资本。
“不过县案首也算不错,过段时间县里应该会?有嘉奖。”当年张秀才也是案首,县令老爷奖励他几本书,外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