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定要用那么大的恶意去定义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对着别人指手画脚。
只观皮毛,便对他人进行百般解读,他们到底算什么东西,我又凭什么被他们定义!”
有人曾说,你对我的百般注解和识读,并不构成万分之一的我,却是一览无遗的你。
浅薄的是他们,而不是被百般解读的我们。
摩那娄诘侧头看着肩上的人,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眼中戾气涌起。
她凭什么被他们如此贬低,他们算什么东西!
“若是不爱听,就让他们闭嘴。”他有的是方法让他们永远张不开嘴。
叶昭榆抬起头朝他咧嘴一笑,坐到一旁继续喝起酒来,整个人飘飘然,含糊道:“对,我才不要捂住耳朵,我要去撕烂他们的嘴,让他们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别以为他们有红眼病我就得惯着他们,我又不是他们爹娘老子。
别对我说什么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我要是用铁拳去堵,我看还有几个人敢在我面前逼逼。
都说遇见孔子讲礼仪,遇见孙子讲兵法,遇见那群逆子就只能讲拳头了。”
摩那娄诘哈哈大笑起来,琉璃色的眼眸波光潋滟,“说的不错,深得我心。”
他不是好人,更不在意以暴制暴。
叶昭榆顿时凑到他眼前,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所以,我们都不要在意他们说的话,我们不要被他们定义,我们就是最好的。”
摩那娄诘长睫轻颤,说了这么多,原来都只为安慰他。
他叹息一声,见万物,万物入不了眼,但这小丫头可以是例外。
看着醉眼朦胧的人,他抬手将她乱了的发丝理顺,食指轻敲她的额前,“说说看,我们怎么是最好的?”
叶昭榆猛然从檐上站起来,指着月亮,扬起下巴高声开口,“我独我,世间第一等,此间最上乘,我似骄阳,光芒万丈!”
摩那娄诘看着豪气冲天的人,竟比骄阳还要耀眼,不是她似骄阳,是骄阳似她。
抱抱
许是她气势太强,将星月吓进了云层,又许是她太过耀眼,盖住了月华,使得星月失色,长夜暗沉。
叶昭榆吼完后便向着檐下倒去,摩那娄诘眼疾手快的将人拦腰扶住,无奈道:“坐好了,摔了我可不哄。”
叶昭榆顿时懵懵的看着他,圆润的杏眼一眨不眨,光泽十足。
摩那娄诘抬手戳了戳她略带婴儿肥的脸颊,眸色慵懒,音色低沉,带着一丝宠溺,“看我作甚,又想占我便宜,嗯?”
“抱抱。”
叶昭榆张开双臂,圆润的眼睛直直盯着他,音色低软,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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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那娄诘抬手揉了揉额角,这小醉鬼,上次要贴贴,这次要抱抱,想方设法的占他便宜。
他倾身将人揽入怀中,抬手揉了揉她毛绒绒的脑袋,小丫头身上很暖,让人有些爱不释手,他只停留了一息,便将人拉开。
“只许抱一下……”
摩那娄诘音色一顿,看着突然泪眼斑驳的人,眉头一跳,抬手去擦她的眼泪,却越擦越多。
他拧着眉开口,“怎么哭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叶昭榆摇了摇头,眼泪忍不住的从眼眶里滚落,砸在他的指尖,烫的他心头一颤。
她抬手点了点胸口,抽咽道:“心疼。”
“心疼谁?”
“诘。”
摩那娄诘怔愣地看着她,心脏猛然一紧,他的身影陷在浓稠的夜色中,孤寒料峭。
广寒虚影,清晖铺地,他便像是有人取了极寒之地的一捧雪,精雕细琢出最华美的轮廓,又引以月华塑面,辅以琉璃作骨,穷极天下之明净之物,铸成的一尊琉璃子。
乍一看,集天地华宝于一身,倾世之作,举世无双,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
那些都是世间极寒之物,铸造他的人给尽了他寒凉,却连一抹余温都不曾留下,清寒入骨,冰锁心河。
好冷。
她看他,仿佛是在深海看飞鸟,在九霄看游鱼,皆是虚影梦幻,触之即散。
明明再也没有人如他那般厉害,他的强大无人可抵,可她还是觉得他易碎,她心疼。
风吹着他们的衣袂,襟带在风中纠缠,摩那娄诘咽下被小丫头勾起的苦涩,抬眸朝她勾了勾唇,张开双臂,音色暗哑,“过来,给你抱。”
叶昭榆一下扑进他的怀里,抬手抚摸着他的脊背,喃喃出声,哄孩子般的语气,“嗯,抱抱,抱抱就好了,就不冷了。”
这个拥抱,像是跨越了几个隆冬,她拥住了十岁那年的诘。
二更时分,夜色正浓,王庭便已苏醒,长街之上沐着浓雾站满百姓,所有寺庙也早早将洪钟敲响。
文臣着官服,戴天珠,将领披铠甲,配长刀,领着一众人,面容肃穆的朝着王宫走去。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