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能让我停下来,也能让我彻底死心。
萧如晔轻笑一声,桃花眼顿时潋滟十足,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往城楼下走,风骚十里,“走吧,醉仙楼一夜游,表哥请你听曲儿,就当给你饯行了,听说楼里新来了个小桃红,那模样,娇媚的很。”
说着又摇摇头,“啧,这还得遮着脸去,不然明早弹劾孤的折子又得添上几本。”
叶问荆:“……”你就算遮着脸,也挡不住你这风骚十里的气质。
皇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玩意儿,寻花问柳的本事比处理政务的本事大。
难怪他才活了二十一年,就已经被弹劾了二十二年。
夜黑沉沉的,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一处院落,跪着无数人,一女子靠坐在院中,脸上蒙着面纱,媚眼如丝,耳后有一枚小小的火焰章纹。
她目光扫了一眼地上的人,缓缓开口,“听闻叶侯已派人去外邦搜索郡主的下落了,你们跟上去,如若真见到了郡主,将人一起杀了。”
“是!”
女人勾起红艳艳的唇,笑了一下,别怪她心狠手辣,要怪就怪郡主挡了别人的路,人家有心拿她开刀呢。
消失了快三个月,陛下,太子,侯府三方势力一起寻人,也没有个踪迹,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只是主子疑心重,怕人真的没死,便又将他们派出来,打算随叶侯的人走一趟。
死了也就算了,没死那就再补一刀。
当时也是他们将郡主绑了,打算找个地方将人杀了。
没想到那小妮子中了那么重的迷药还能动,竟然一个不留神就让人给跑了。
更没想到,这一跑,便再也没了消息。
想必是被其他人抓住残害了,怕了她郡主的身份,不敢声张。
啧,怎么都没逃过一死呢。
你说什么!
蒙挲与各国将领齐齐坐在大殿中,看着坐在上位的国师与君主,举起酒杯笑着开口。
“恭喜君主,国师除去心头大患。”
其他人也纷纷举杯,连忙应和。
乌吐克面容平静,手中拿着佛珠,丝毫不见昨日的疯狂,他微微颔首,端起热茶浅呷一口。
今日殿中人都是自己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参与了那场困杀,谁的手都洗不干净。
他毫无顾忌的开口,“那日围剿,阿坦勒与昭冥司十八位狱主都未曾现身,他们可是不小的威胁,如若知道我们害死了他们少主,定会前来寻仇,诸位怎么看?”
今日便是来商讨少主余下的势力该怎么处理。
他不想以后再有人来他面前提起摩那娄诘几个字,索性现在一块儿收拾了。
从此他便可以安心的重修他的修行,他一定会再一次推开那扇大门。
他去尝遍佛门八苦,世尊是不是就原谅他了?
摩那娄严看了一眼乌吐克,笑着开口,“听闻狱主与阿坦勒早已离开王庭,未必知道此事。”
乌吐克淡笑一声,“早晚会知道的。”
蒙挲眼眸转了转,这几天他春风得意许久,早已被摩那娄诘的死冲昏了头,自信开口,“这有何难,本王这就带人将大漠翻一遍,将那群乱臣贼子找出来处死,也好让国师与君主安心。”
乌吐克满意的点点头,“如若王子真将人找出,那曼嘉国国主之位便是你的了。”
蒙挲眼睛一亮,目光炽热的盯着乌吐克,“国师此话当真?”
“当真。”
摩那娄严看他一眼,眯了眯眼睛,国师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
蒙挲顿时朝着上位一拜,提着长刀走出大殿,“国师就静候佳音吧。”
等人走后,摩那娄严看着细数着佛珠的人,沉声开口,“几日后,三十六国国主一到,定会趁机分裂,各自为政,国师可有办法压住他们?”
乌吐克双目幽深,带着些许冷笑,“他们不敢,少主的兵符如今在你手里,我的兵马与刚刚那些人的兵马到时候会将王宫围住,轻举妄动者,便将他换下来,毕竟不只有一个蒙挲。”
谁不想当一国之主呢?
摩那娄严哈哈大笑起来,音色雄浑,“到时候寡人便请国师看一出精彩绝伦的戏。”
王庭长街,十里白服,悲声震天,大雪将街边点的高香覆盖,顿时只余几缕青烟。
乌藉看着跪在街边干嚎的人,抿了抿唇,将头顶的围帽压低。
君主下令,每人每天必须出来为少主哭丧,至少两个时辰,哭够七日为止,才造就了现在这种局面。
什么破命令,一点真心实意都没有。
他绕过几个巷子,来到赌场后院,刚进去,白光一闪,一把冷剑便架在他的脖子上。
“本大人都认不出了?”乌藉一下将围帽摘掉,露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嗓音嘶哑。
暗卫一愣,回过神来后收了剑,随后朝他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