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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1 / 3)

她想:“我终于可以好好地歇一会了。”

然而,没过多久,郗归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近。

那声音叫嚷着,要见郗归一面。

南烛重新出现在了营帐门口,她说:“女郎,庆阳公主来了。她方才去见了郗将军,眼见郗将军忙着处理防疫之事,又闹着要见您。”

“让她进来吧。”郗归叹了口气,疲惫地坐起身来。

南烛掀开帘子,朝外吩咐了一声,自己则走上前来,为郗归梳发。

郗归摆了摆手,随意将头发往后拢了拢,索性就坐在榻边,等候司马恒的到来。

司马恒很快便风风火火地掀开了帘子,带着一身的雨气,直直冲进了帐中。

她看着郗归苍白的脸色,未经熨烫的衣衫,想到郗途方才所说的话,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这样一个孱弱的女子,凭什么成为北府军的首领,难道就仅仅因为她是郗岑最亲近的妹妹吗?

司马恒心中很是不服气,却又知道自己无可奈何。

她冷哼一声,看向郗归:“你如今的派头倒大,见了高权,又见了宋和,据说还要见朱杭那个老东西,可偏偏就是不见我。你这么做,岂非藐视皇家公主?”

郗归听了这话,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么多年过去了,周遭所有的人与物,全都变了又变,可司马恒却仿佛仍是当初那个风风火火而又别别扭扭的公主。

她轻笑着开口:“见不见的,你不是也来了吗?”

这笑意落在司马恒的眼里,令她颇有些几分难为情:“不许笑!你是不是也在笑话我?我抢走了王贻之,却成了建康城中的笑话;而你离开乌衣巷后,却嫁给了谢瑾,还拥有了北府军这样一支人人艳羡的势力。郗归,你是不是很得意?”

郗归听到司马恒提起往事,脸上的笑意不由收敛了些。

她想起了当初接过和离书时的屈辱与震惊,想起了自己因那段婚姻而被长久地困于乌衣巷,以至于不能见到郗岑阿兄最后一面。

后者是郗归心中不可触碰的隐痛,每次想起,都仿佛在撕裂那个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疤。

郗归的沉默令司马恒有些不自在,可她却仍旧保留了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气鼓鼓地看着郗归,仿佛倒是她占理似的。

郗归叹了口气。

她伸出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吧。”

司马恒昂着头颅走了过去。

她第一次坐在营帐中的这种简陋床榻上,心中很有几分新奇之感。

过去的很多年里,她对军营的印象,就是桓渡那一身泛着暗红色光芒的盔甲,还有卸甲后那冲人的汗味。

司马恒从未想过,自己也有坐在中军营帐的一天。

“有趣吗?”郗归看着她的神色,不由有些好笑。

司马恒的确是个任性娇纵的公主,有时候,这任性会让她难得的天真显得颇有些可爱。

司马恒缓缓点头,别别扭扭地答道:“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意思。”

她的脸上已然卸去了刚进来时那副凶狠的模样,显得很是好看。

郗归弯了弯嘴角,觉得跟她说话倒也算是一种放松:“听说你前天夜里杀了不少乱军?”

司马恒听到这话便来劲了,她兴奋地回道:“可不是嘛,那些乱军不长眼,非要往我跟前冲,那我当然要让他们有去无回咯。”

她伸出手比划着:“我跟你说,我的刀法,可是桓渡都说过好的。那些乱军但凡敢冲过来,我就刷刷刷地动手,如此这般地拦腰砍去,让他们动弹不得。”

郗归轻轻颔首:“的确厉害。”

“那是当然。”司马恒骄傲地说道,“我跟谢蕴可不一样,我的刀法和骑术,可是在荆州真刀真枪地练过的,就算回了建康,也有护卫陪我练习,才不是那种花拳绣腿呢。”

她用胳膊肘撞了撞郗归:“哎,我说,你看你身子骨这么单薄,不如叫我一声阿姊,随我学习刀法。”

“我可不跟你学。”郗归笑着拒绝,“你这刀法怕不是桓渡教的,保不齐还是人家祖传的本事,我可不能乱学。”

“那有什么。”司马恒并未因郗归提起桓渡而觉得不快,她毫不在意地说道,“既教给了我,那便是我的本事,我爱让谁学就让谁学!”

“是吗?”郗归挑眉问道,“我有个小侄女,她倒是很喜欢这些,你若真想教人,不如去了京口,收她做个女学生?”

“教你侄女有什么意思?”司马恒翻了个白眼,“她的师父还不是跟你一个辈分?有什么意义?”

郗归笑着看着司马恒,并不说话。

司马恒不自在地踢了踢郗归的脚:“喂,你为什么不同意我与宋和的婚事?”

郗归扶额叹了口气:“别说什么婚事不婚事的,你跟王贻之都还没有离婚,又何必谈什么与宋和的婚事?”

“我不管。”司马恒傲娇地说道,“我可以帮你作证,证明是朱、张二氏主动挑起祸端,阴谋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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