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讲秘密、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季清羽已经没了心理负担,从后备厢里拿了两瓶水,给他递了瓶水后,轻声道:“我妈今天喊我去买生抽是想打听冯昱回国的事。她跟我说你跟冯昱闹得很僵,几乎是仇人了。”
话到这,她抬眸看向他,他神色依然很平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好像冯昱在我跟你结婚前要带我走。”
这种事有多尴尬不是当事人是体会不到的,季清羽攥紧了瓶身,如果不是她妈亲口说的,她是不会相信这种狗血情节会发生在她身上,“然后你……好像,是好像哦,好像把冯昱的腿给打断了。”
说完后,她都没敢注意冯成则此刻脸上的表情。
她侧身站着,回避与他对视,仰头小口喝水掩饰窘迫的情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半分钟,可能一分钟,她听到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他说。
从语气里听不出他的心情,缓过这阵尴尬后,她清了清嗓子,“你……没事吧?”
他受到的刺激肯定比她更大。她失去的不过是一个男朋友,难受归难受,但谈恋爱就是这样,不是结婚就是分手,因此,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失恋最多也就难过几天而已。
可他失去的是他的亲弟弟。
“没事。”冯成则目光平淡地看向路灯下的飞虫,“这本来就是显而易见的事,并不奇怪。”
“那……”她仰头,轻轻地问,“你怎么想的呢?”
“一切如常。”他平静到几乎冷酷地说。
季清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冯成则的目光终于落在她的脸上,“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就是在想,其实我们都不清楚这五年发生了哪些事。至少,现在的你还没有做过选择。”季清羽没有说得太直白,她想说的是,在冯成则的心里,在他的记忆里,可能三天前他还跟冯昱见了面,兄弟俩轻松地吃了顿午餐,他虽然跨过了五年时间的河流,但他的裤脚没有沾上水。
“是吗?”
冯成则淡声道:“你的意思是我还是五年前那个没有跟你有情感牵扯的冯成则,所以我会有选择的余地?”
季清羽茫然了一瞬。
她是这个意思,但又不是这个意思。
她怎么觉得自己被他绕了进去,思绪都变得混乱。
冯成则更想问的是,你以为我有选择的余地?你以为你也有重新选择的余地?
路灯照着他冷峻从容的侧脸轮廓,他沉静地盯着她喝过水后湿润的唇瓣,随手摘了眼镜搁在车顶,几秒后毫不迟疑地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选择的余地?
没有。
也不会再有了。
冯成则很少有冲动的时刻。
处于他这样的位置,也不允许他意气用事,不管做什么决定,也都习惯了权衡利弊。然而他现在脑子里都来不及去想别的,已经败给了本能,看她轻声细语地暗示他们对这五年不仅一无所知,还没有参与,仿佛有后悔的余地时,他心里的无名火就怎么也压不住。
他想他应该是为她的天真幼稚而愤怒。
他跟阿昱是兄弟没错,但同时他们也是男人。
别说他根本就没想过离婚,即便他真的做了这个决定,要跟她好聚好散,他也绝对不会接受她再跟阿昱有什么牵扯瓜葛,这是绝无可能的事。
冯成则本意只是想浅尝辄止,顺便彻底地打消她不切实际的幻想跟念头。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还保留着绝对的理智。
然而触碰到她的唇瓣,而她也下意识地微微张口时,他呼吸也变得沉重灼热,似是在贪婪地嗅着她的吐息。唇齿相依,他停顿一秒,继而吻得更重,手掌握着她的腰肢,揽入怀中,两人身躯相贴,在路灯下回应着彼此。
季清羽本来就被他的问题问懵了,还没来得及捋清思绪,没有预兆地他就亲了她。她大脑都空白了几秒,接着便不受控制地闭上眼睛,接纳了他的长驱直入。
他爱干净,这几年应该都没抽烟,饭后也习惯漱口。
嘴里是清冽的薄荷味道。
身上也是好闻的气息,糅杂在一起,季清羽都必须得承认,跟他接吻是一件不仅不难受,并且还算愉悦的事。本就荒无人烟的地方,周围都很静,静到都能听到舌尖纠缠的声音。
她都快站不稳,只能仰头承受。
可能是察觉到她并没有挣扎的意思,禁锢在她腰上的手也开始抚摸她的背,缓缓上移,停留在她的脖颈握住,稍稍使力,让她更贴近他,互换津液。这个吻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每当季清羽感觉都快喘不上气来时,他会松开,但唇还是贴着,待她呼吸了新鲜空气,肺部没那么难受时,他又会重新覆上,辗转厮磨。
他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在告诉她,逼着她接受现实,他们此刻都很清醒,没有喝酒,没有意乱情迷,没有身不由己,他吻了她,她也给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