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时候的你就是我最初爱上的样子。把相框放于床头,凛颜大步朝楚然走去:连你本人也不能诋毁。
一阵天旋地转,楚然被压倒在床上。凛颜准确地堵住柔软,细细密密落下,所过之处皆是一片嫣红。
历经千番折腾,终于喘上气的楚然坐起身:还记得家务活怎么分配的吗?
凛颜答得干脆:记得。做饭你来,洗碗我来,衣服自己洗自己的,你心情好就帮我洗,拖地一人一天,东西用完放回原地。
其实凛颜很会照顾人,在楚然搬过来之前,家里就被翻新了一遍。高智能家具能安尽安,扫地之类的都不用耗费精力,当然也安排好了定期保洁的人员。
这段新地点的启程,会如草莓蛋糕一般滋味。
周末的休憩时光,午后忽然钻进了一段乐曲。
凛颜,你仔细听。
楚然对凛颜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用气音说:窗户外面
凛颜:什么?
有人在拉琴,小提琴,听到了吗?
哼哼哼哼哼哼哼~楚然情不自禁地晃动起脑袋,哼唱出音调。
是卡门?
对吧,拉得还不错了。前几天磕磕巴巴的我听了好久才听出来,今天终于能熟练地拉下来了。像是给我们免费办了一场音乐会?
她拽住凛颜的双手,天真烂漫地扬起一抹笑,快乐得像太阳。
哒哒哒、哒哒哒楚然用指尖轻敲在凛颜手背上打着节拍,好听吗?
好听,但我更想听你唱。
对于凛颜来说,楚然的歌声更能让他感到幸福。起始于7年前艺术节晚会的惊艳,现在的他抓住了专属自己的八音盒。
在楚然实习工作不忙的时候,凛颜偶尔也会牵着楚然去公司里陪自己上班。
然后看着穿过一众公司职员,迅速躲进总经理办公室的楚然露出害羞的表情时,笑得快意。
即便是首席执行官,凛颜也需要去跑工地看看现场情况。
最近的天气越来越热,我感觉我这两天都已经晒黑了。
然然,你看看我。凛颜凑近她,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想把人儿的注意力吸引自己这儿来。
楚然抽空瞟了他一眼,接话道:我觉得还好呀,没晒黑吧。
是吗?凛颜又往楚然那头凑了凑,抓起女孩的手比对了一下。好像是还行。我们俩的肤色差跟之前一样。
噗!你的对比方法是这样的吗?楚然禁不住笑了,顺手摸了把凛颜的头发。如今凛颜已经不抗拒楚然的摸头行为了。
是呀。然然你不觉得很有用吗?而且一下就看得出来,你和我挨在一起的样子我还是很熟悉的。
楚然终于关上了笔记本电脑,伸了个懒腰,仰头倒在凛颜腿上。
那我想跟你再比比手的大小。楚然十指掐握进凛颜指间
坏小孩
近来,凛颜一直忙于与各类合作商会谈,繁冗又庞杂,楚然能察觉到人的情绪不自觉地低下来,润上郁灰的色调。
于是她也故意地多往凛颜办公室跑跑,提着自己未完工的工作图纸和电脑包,挤进他的压抑空间里,陪着他。
那天如常的在去找凛颜的路上,楚然遇见了一个小孩。
一个不算得乖巧的小孩。
ta倔着脸,抱膝坐在路边,是那种楚然很熟悉的战损式样。
嘴角和鼻头上都发着红、渗出了血,头发也长过了眼,遮住额头的同时,眼睛也只在恍惚间才能看见。
楚然不自禁地盯了ta一会儿,忽然那人微抬起头,便能感觉到ta在看她。
按理来说,一般人都不会去自惹麻烦的。可那样子的小孩,就是让楚然绕不开路。
楚然走到ta面前,蹲下身。可下一秒那小孩就把卫衣帽子套上了头,罩住整个脑袋。然后起身,避开楚然朝一条小路径直走去。
直到望见那小孩消失在转角处,楚然才回过神、站起身。
不该多管闲事,楚然心里清楚。可像极了凌颜的那般黯淡神情,就是让楚然绕不开、躲不掉。
犹记得第一次看见凛颜打架之景,那在空旷路段拐角处对峙时,凛颜眼中一闪而过的也是这般黯淡与低靡。
下次不该了。楚然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踏进办公室,凛颜又是一副愁闷状貌。
凛颜要合作的老总,是一位已经50岁以上且有一个女儿的老先生。
算是结婚晚、得子晚的先生,他的一言一行里都带着温和的感觉。
令人感到和善的同时,在会谈中提出的部分条款又带着不容妥协的强硬。
结束会谈之后,凛颜便一直被这部分条款困扰着,连楚然到了办公室后也仍苦着那一副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