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顾及这两人年纪小,没给?后辈灌酒,金斯娇只喝了几次集体碰杯。
雪年对外称酒精不耐受,酒杯也是空的。
金斯娇远远看着雪年面前的酒杯,不由想起在她家中无意发?现的那几瓶被开过?的烈性?红酒,神思渐远。
雪年私下会喝酒吗?还是给?客人备的?
但什么客人会大老?远跑到别人家来喝酒……
金斯娇低头,无声叹了口气?。
老?毛病又?犯了。
酒精一上头,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好?烦。
除了她们仨以外,其?余人酒量也都一般,导演本来没打算给?嘉宾们准备多少酒,奈何群众中出了薛致安这个叛徒,一杯白下去激发?了她的本性?,立刻放飞自我拍桌点了瓶威士忌,其?他人拦都拦不住。
聚餐过?半,薛致安酒劲上头,拎着酒瓶连唱带跳,逗得一桌人哈哈大笑。
李星程被她从椅子里揪出来唱歌,唱得脸红耳赤,薛致安拍拍他的肩让他坐下,“弟弟年纪还是太小。”
她目光一扫,落到金斯娇身上,“娇娇……”
金斯娇酒劲翻涌正烦着,略拧眉,轻声道:“薛老?师。”
薛致安还算清醒,轻轻一点头,越过?她,抱着酒瓶去找导演,“导演,你来!”
导演连忙在位置上窜起来,“别别别!我哪会唱歌,饶了我吧!”
薛致安摁住他,不由分说地把威士忌怼进他杯子里:“让你忽悠我们进村!提前报仇!”
进村养猪一晚上提了八次,基本快成她口头禅了,导演躲着叫屈。
闹声中夹着此起彼伏的笑声,金斯娇喝了口凉水,看往雪年的方向。
灯光彻亮,雪年坐在方知晓身侧,正低耳听她说话?。
一边的导演忽地被薛致安追着闹开,旁人被惊到,雪年循声看过?去,莞尔一笑,唇边的弧度格外惹眼。
嗯,好?看。
金斯娇压着酒意想。
但是,雪年要是只会对自己一个人这么笑就?好?了。
表达爱意
从隔间出来, 金斯娇洗了个手。
洗手间的顶灯光芒暖黄,衬得镜子里的她脸庞犹如充血,手背一贴, 烫的像发烧, 金斯娇就又低下头抄水洗了把脸。
等脸上温度退下去一点, 脸擦干净,她靠墙拿出手机, 给崔恬回消息:还没结束, 还有半小时?左右。
崔恬:你喝得多吗, 要不要让小庄下去接你。
金斯娇:不用,我没喝多少。
房间就?在楼上, 没这个必要。
冷漠克制惯了, 即使喝醉酒金斯娇也不会没品地犯浑撒泼, 顶多打打电话骚扰下雪年,而如今雪年就?在身边,连电话也不用打,她脑袋里混混乱乱,忽然理不清自己该干嘛。
这时?, 洗手间外传来脚步声。
金斯娇还没来得及直身, 刚收起手机,一扭头,撞上双沉静温柔的眼眸。
“醉了?”雪年问。
金斯娇迟缓地愣了下, 直腰, “您怎么出来了?”
“刚才桌上看你脸烧得厉害……”
说着?雪年过来,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难受吗?不舒服的话我和导演说一声,先?让你回去。”
酒精作?祟, 金斯娇被她触碰心?情有些异样,嘴里说着?不难受,身体却不安分的往前?靠,“不难受,但是……”
雪年一来,她的理智分崩离析,也不在乎这是在洗手间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眼神?暧暧的,几番断断续续地张口,吐出灼烫的字眼:“我……能和您……多待会儿吗……”
一喝酒就?粘人?,雪年笑?着?接住她的腰,惯着?她把头靠过来,在金斯娇背后安抚地拍拍,“好啊,先?去电梯口等我。”
“嗯。”金斯娇嘴里应了声,脚下却动也不动,满满耍赖的架势。
雪年唇边笑?容愈发醒目。
少倾,她侧低下头,在金斯娇耳边若有若无地说了一句。
金斯娇立即抬头,眼神?糊涂,但隐隐发热,“可以吗?”
雪年心?满意足地揉揉她的额发。
“去吧,我一会儿就?到。”
——
和桌上众人?道别,雪年顺手把金斯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拿上,一桌人?都醉着?,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出门,雪年拨通苏榭的电话,那边很快接通:“喂,结束了?”
雪年走?在酒店长廊里,“嗯,结束了,你在我房间?”
“不在,刚跟星星吃完饭呢。怎么了,有事?”
“没什么事……”
长廊走?到尽头,转角就?是电梯口。
窗下的绿植旁边放着?一张长椅,金斯娇坐在长椅上,背抵着?墙,正半垂着?眼帘在看对面的电梯屏不断滚动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