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跑?”奚川天真地问。
申屠锋说:“我爸要揍人嗯!”
“他只是揍你,我没有惹他生气。”
申屠锋理直气壮,“可你是我的老婆,我挨揍了你要心疼的。”
奚川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好吧。”他说:“但是你以后不能这样了。”
申屠锋跑得很快,他们已经离开了军政大楼。
他继续往前奔跑,不以为然,“你也想揍我吗?”
奚川摇头,他迎着风,抬眼看见了天空的极光,压得很低,似乎近在咫尺,与街边萧瑟的景象完全不同。他伸手抓了抓,只碰到一点虚无的光和尘沙,也从指缝中流走了。
他轻叹一声,窝在申屠锋的怀里颠簸,让他带着自己远离硝烟和战地。
“我不揍你,”奚川说:“我会把你从床上踹下去。”
申屠锋骄恣大笑:“那我可真是太期待了!”
别墅里没有人,因为毒尸的骤然闯入,乔吟作为后方支持,她去照顾失去父母的孩子了。
申屠锋有些遗憾,“妈妈不在家,我好像没时间跟她告别了。”
奚川拿出怀表看了一眼,说:“再等等吧,时间还早。”
申屠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把奚川抱回了自己的房间,故意不关门。阳台的门也开着,于是前后通透,风就灌了进来。
奚川觉得冷,神志也糊涂起来,oga信息素缓缓释放,整个房间都是甜腻的香气。
申屠锋的犬牙在奚川的腺体上摩挲,他哑着声音说:“奚小川,你要发/情了。”
奚川呜咽,他的理智在清醒与混沌中来回穿梭,“不、不行,现在不行……”
“没关系,我在呢。”申屠锋说。
奚川被申屠锋标记后,他的发情/期变得很规律了,他被养得很好。
申屠锋对他的状态也了如指掌,比如现在,他知道奚川想要被热烈侵占。
阳台摆着一把躺椅,落灰了,申屠锋没在意,他往上铺了条毯子,把奚川轻轻放下。
奚川双手捧住申屠锋的脖颈,双唇急切地送了过去。
在申屠锋看来,奚川的吻和他对情欲的表现一直都很生疏,可alpha却喜欢得不得了。
“我很爱你,”申屠锋回应奚川生涩的热情,“永远不要离开我。”
奚川含糊不清地从鼻腔哼出一声,好像回应了,又好像没有。他的肩头浑圆发红,鼻尖小巧精致,汗光透亮的脖颈被小蝴蝶吸吮着。
奚川的双唇和瞳孔几乎呈现出了同一种颜色。
艳丽的嫣红,就是花朵盛开的模样。
奚川舒展的眉眼逐渐紧蹙起来,脖颈扬起,他分不清痛苦或者欢愉。
申屠锋也分不清。
霸道或温柔的信息素缠绕在一起,他们自顾不暇也不分彼此。
蝴蝶采花蜜,这是技能,也是本能。
奚川被申屠锋拧着腰侧过身去,他皮肤紧绷,眼眸半阖,看见了阳台外空旷的院子和翻新过的土壤。于是他指尖轻轻抬起,想说点什么。可开口时的音调却在颤抖中发生了变化。
申屠锋把奚川的手抓了回来,“你走神了。”
“那里……是什么?”奚川问。
“这是我的院子,”申屠锋在奚川的腺体留下一个很深的牙印,他很得意,“我准备种些植物,向日葵怎么样,你喜欢吗?”
奚川:“……”
“或者种夹竹桃,”申屠锋抱紧了奚川,在最癫狂的时刻,他又情真意切地说:“我最擅长让夹竹桃开花了。”
于是,奚川耳后枝芽的花再一次盛开。纯情,美艳。
到最后,申屠锋和奚川没有跟乔吟见面,他们为各自的坚持奔波,没有告别。
一家人总会再见面的时候,他们这样想的。
奚川很累了,他睁不开眼睛,窝在副驾驶位置休息。申屠锋开车前往中心战区,却堵在了路上。
“怎么了?”奚川打开车窗,往外看了一眼。
申屠锋单手搭着方向盘,另一手拖着左侧面颊,他目视前方,说:“军队在征兵。”
这两次战役,牺牲了很多战士,但也总有新鲜的血液涌进来,生生不息。
奚川平静地看着有序排队的人群,突然看见一位老熟人,那人也认出了他。
“你好!”挺着啤酒肚的alpha跑过来,笑着和奚川打招呼,“小队长,好久不见!”
奚川一愣,说你好。
申屠锋朝奚川的方向看去,车外站着一位体重可观的变异物种alpha,卷翘的粉色尾巴露在裤子外,是只猪。
奚川从东区救出来的幸存者,那位酒店领班。
领班喜极而泣,“我以为再也没机会见到您了!”
奚川笑了笑,温和地说:“你在这里做什么?现在外面很不安全。”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