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理所当然:“公子才华横溢,长公主貌美无双,又是当今唯一的公主,身份尊贵无女子可堪比,只有这样的人,才是和公子天造地设的一对。”
还有一点,在庆安心中,自家公子才是最好的,何人都比不上。
那什么霍余,若非公子如今远离淮南,他凭什么和公子相比?
陆含清没有再说话,只深深地看了一眼庆安。
不知为何,庆安竟觉得些许不安,他挠头问:
“奴才的话可有什么不对?”
陆含清也不回答,只说:“时间不早了,快些去吧。”
等庆安离开后,书房中只剩陆含清一人,他才低垂眼眸,轻声呢喃:
“身份尊贵嘛?”
可笑。
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还盯着血脉尊贵说话,那他淮南望族何必挣扎?不如直接交了权,老老实实听话就是。
案桌上铺了一张纸,纸上用浓墨写了一个“陈”字,如今“陈”字上被轻描淡写地画了两条斜线,恰好打了个叉。
陆含清捻着那张纸,眸中若有似无地浮现一抹轻讽。
对于陆含清会选在这个时候送上请帖,陈媛颇有些意外。
不过,即使陆含清没有动作,陈媛也不会任由他在府中一直安静地待下去。
如何打破她和霍余好事将近的谣言?
只要她和往日一样,继续和不同的男子同进同出,这种不堪一击的谣言就会自动被打破。
请帖上写着,邀陈媛明日在朱雀湖一聚。
陈媛只觑了眼,就让盼秋给陆含清回贴,表示答应。
陆含清得到消息时,没有意外,他请帖上写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发出了邀请。
只要陈媛不是和今日的传言中所说一样,就一定会答应他的邀约。
他和陈媛只见过几面,但足够陆含清对陈媛有几分了解。
就如庆安所说,她身份尊贵,只看她平日作风,就可以知晓她必然不会循规蹈矩地和平常女子一样成亲生子。
而霍余是圣上看重的人,若陈媛不会真的和他在一起,只要她并非愚不可及,就一定会想要解决传言。
显然,事实如同他所想一样。
庆安收到公主府的回帖,整个人都乐呵呵的:
“果然只要公子出马,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陆含清不欲和他多说这其中的隐晦,但有一件事,让陆含清很在意。
“距上次送信回淮南,过去了多久?”
说到正事,庆安立即认真起来:“算起来,该有半月了。”
从长安快马加鞭赶回淮南,顶多五日就可以,可如今半个月过去,却没有回信。
陆含清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近日可有收到暗一的消息?”
顿了顿,陆含清又换了种说法:“从长安到淮南中途,近段时间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淮南久不来信,陆含清怀疑,暗一可能遇上不测了。
至于暗一背叛,陆含清根本没有考虑这种可能性。
由陆氏历代培养出的死士,哪怕被人抓住,也只会以死明志。
庆安听出陆含清的言外之意,稍有些变了脸色:
“奴才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公子是不是多虑了?暗一他们的存在根本无人知晓。”
陆含清当然也知晓这一点,他也不希望暗一会出事,只不过,他向来不吝啬于考虑最坏的情况。
但不等陆含清多想,翌日,陆含清就收到了淮南的回信。
【好,与霍家一事,为父自有打算,你在长安注意安全。再过几日,长泽就会北上。】
陆含清不着痕迹地轻拧眉,眸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疑惑。
霍家既然已经对皇室投诚,现在淮南应该做的是立即断了和霍家的联系,父亲还有什么打算?
但陆含清很信任陆父,即使有困惑,也很快压下,待看清后半句话,他才浅浅淡淡地露出一抹笑。
等长泽到长安后,就可以打破现在的困局了。
作者有话说:
霍余:呵呵
对了,姐妹们,这本文应该是明天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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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南苑的一个小院子中。
白若卿刚陪霍夫人说话回来,此时正低头缝制着一枚荷包,她向来心灵手巧,饶只是一枚小荷包也精致万分。
姶桐快步走进来,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嘶——”
白若卿疼得倒吸了口冷气,她低头一看,细针不慎扎到手指,指尖上很快冒出一滴血滴。
她盯着那滴血看了很久,半晌,才将指尖含进口中,只这一个动作,就似西子捧心般娇娇柔柔的,惹人怜惜。
姶桐心疼:“姑娘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