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丢了帕子,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随机挑选一只猎物。
拉弓搭箭,射中后腿。
韩榆拎起毛色雪白的兔子,自言自语:“可以给锦锦养着玩。”
一边说,一边往围场深处走去。
半个时辰后,四人满载而归,在分开的地方汇合。
“哇,榆哥儿你猎了好多!”席乐安惊呼,“看来第一是你了。”
韩榆面带微笑:“你也不少。”
韩松侧目,眸光闪烁:“走吧,回去。”
三人应声,一路往北去。
另一边,平昌侯带着两个护卫,策马走在林间。
护卫负责搜罗猎物,平昌侯只需做个甩手掌柜即可。
几年前掉进护城河,躺了一年有余,对他的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如今骑马可以,却不可太过激烈。
想到害他沦落到今天地步的始作俑者,平昌侯眼里闪过暗芒。
且等着吧,待安郡王即位,平昌侯府的地位彻底稳固,就是韩榆的死期。
“阮三十六,你去”
话未说完,平昌侯只觉后颈一疼,便没了意识。
再睁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三米深的陷阱里。
头顶传来懒洋洋的嗓音:“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平昌侯抬头,他恨极了的小崽子——韩榆正悠哉悠哉地蹲在陷阱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韩榆!”
韩榆一手托腮:“这就是当
年让你破相的陷阱呢,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非常亲切?”
平昌侯喉咙一哽,额角暴起青筋。
“何必呢,每次都玩不过我,偏要自找羞辱。”韩榆啧声,“真当我是什么软柿子,你想捏就捏的?”
平昌侯小心避开锋利的竹刺,低吼道:“我是你爹,你这么对我,就不怕遭报应吗?”
韩榆哈哈笑了:“是你先为老不尊,虎毒不食子,你连个畜生都不如。”
“阮鸿畴,你自己数数,这十六年来,你对我、对我的家人下过多少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