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长得好看,我多看看兄长,眼睛就又亮又漂亮啦。
走了。
兄长,山脚下开了一家浆饮摊子,我替兄长尝过了,很好喝的。
婶娘说你前两日刚闹了肚子,让我看着你,再贪嘴,打断你的腿。
嘴巴想喝,关腿什么事,阿娘不讲道理,兄长怎么也不讲道理。
小叶黎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起话来理直气壮。
她顾着和萧宴玄讲道理,没看脚下的路,冷不防地踩空,也掉沟里了。
好在,这条沟只有一些枯叶,没有水,也不高。
兄长,我掉沟里啦。
自己上来。
兄长拉我上去。
得寸进尺。
话是那么说,但萧宴玄还是把她拉了上去。
小叶黎抱着他的手,声音软软的:伤到脚了,要兄长背。
萧宴玄掀了掀眼皮,漆黑的瞳眸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溟一忙道:大小姐,还是属下
萧宴玄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
溟一闭嘴了。
还站着做什么?
兄长,小叶黎开心地跳上他的背,抱住他的脖子,脚丫子忍不住微微晃荡,兄长,你真好。
老实点。
我是兄长的小可爱,兄长不能凶我。
燕绾浑身湿漉漉的,还散发着阵阵腥臭,看着自己最喜欢的人,背着自己最讨厌的人,还任由她撒娇,再一次被气哭了。
过往旧事纷沓而来,沈青黎唇角带着笑。
时过境迁,她不再是小叶黎,燕绾也不再是北燕最尊贵的小公主。
如今的北燕都差点被萧宴玄灭了。
这一次,她倒要看看,燕绾还有什么底气,敢觊觎萧宴玄。
沈青黎迫不及待地想看燕绾气哭的脸。
星夜之下,萧宴玄和沈青黎继续在院中消食,地上映着两人的身影,缠绵又亲密。
而那两句话,似融在了长风之中。
她说,我是兄长的小可爱。
他说,为夫是阿黎的。
活阎王不杀人,改诛心了
答应了要给萧宴玄做药包,次日一早,沈青黎跟绣娘要来了针线。
她很有自知之明,复杂的,她绣不来,就挑简单的。
萧宴玄见她绣得那么认真,唇角扬起的笑意就没下来过。
一个时辰后,沈青黎看着手里的香囊,懵了。
她明明绣的是竹子,可这竹子
它胖乎乎的!
萧宴玄却越看越喜欢:好看。
沈青黎看着他:好看吗?
这么可爱,不好看吗?
沈青黎觉得,她就是绣一坨屎,萧宴玄都会觉得好看。
但让堂堂战神戴个这么丑的香囊,她良心有些过意不去。
我给王爷再绣一个吧,绣个更好看的。
这个就很好,我很喜欢。
萧宴玄将香囊还给她,催促她快点把药材装进去。
沈青黎见他是真心喜欢,就随他了。
药包做好后,萧宴玄示意她帮忙挂在腰间。
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
晋元帝还欠着一半军饷,去户部催一催。
天气太热,王爷坐马车过去吧。
不用,骑马快一点。
骑马是快,但萧宴玄慢悠悠地驱着马。
路上碰到官员,不管熟不熟,都要停下来寒暄几句。
张大人,李大人,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两位大人只是个五品官,萧宴玄是他们踮起脚尖都够不到的人,陡然见他满脸笑容地打招呼,有些受宠若惊。
图纸有些问题,下官回一趟工部。
夏日炎热,蚊虫也多,你们记得佩戴个药包。
被关怀了,两位大人感动坏了,激动地看着他。
你们也觉得本王的这个香囊好看是不是?萧宴玄摸着腰间的香囊,说道,本王前几日在军营被蚊虫叮咬了一个小包,都要消下去了,昨日回府,本王的王妃瞧见了,今日就给本王做了个药包。
两位大人:
他们也回过味来了。
宴王哪里是关怀他们,分明就是在炫耀。
两位大人看着香囊上的针脚,再看一眼胖乎乎的竹子,扯着嘴角,硬挤出了一抹笑:宴王妃真是心灵手巧。
萧宴玄赞许了看了两人一眼:两位真有眼光,像两位这样的能吏,将来必定前程似锦。
承王爷吉言。
两位大人朝他拱了拱手,借口还有公务在身,连忙走了。
疯了疯了,宴王疯了。
大热天的,出来秀恩爱。
萧宴玄继续往前走,接下来,又遇到了几位官员。
他笑容亲切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