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心神都被他的气息摄住,天地间,仿佛静了下来,只剩下萧宴玄落在她耳畔的呼吸声。
王爷,痒。沈青黎瑟缩了一下,想要避开。
萧宴玄的眸光更加暗沉深邃,抬手压住她的耳朵,将她按进了怀里。
沈青黎揪着他胸前的衣襟t,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道:王爷,你心跳得好快。
嗯。萧宴玄滚动着喉咙,发出低低的音节。
沈青黎的眼睛和耳朵都被捂着,她听不见,看不见,乖乖地窝在他怀里。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站得有些累了,双手抱住萧宴玄的腰,往他怀里倚得更深了。
萧宴玄任她整个人都软在他身上,薄唇又凑到她耳边,哑声道:闭上眼睛。
沈青黎依言闭上眼睛。
萧宴玄松开捂住她眼睛的手,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移,揽住了她的腰,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沈青黎唇角微微扬起:王爷,你真好。
风拂来,吹动珠帘,掩着亭中的人影,影影绰绰,缱绻美好。
树上的动静早就停了,人也走了,萧宴玄仍抱着她。
又过了许久,沈青黎轻声问道:王爷,人走了吗?
过了半盏茶时间,萧宴玄才松开她:走了。
沈青黎睁开眼睛,仰头看着萧宴玄:王爷,我给你把个脉吧,别年纪轻轻地就落下心疾。
她抱了这么久,萧宴玄的心跳,越跳越快,好几次,她都要怀疑,要跳出胸腔了。
萧宴玄低眸看她,眸底的暗色很浓,沉沉地凝视着她:本王没事。
不能讳疾忌医啊。沈青黎语气温柔,轻轻地哄着。
娇艳的红唇,一张一合,勾得人蠢蠢欲动。
真想亲下去。
萧宴玄忍得有些辛苦,声音越发地暗哑:你不也时常心跳过快,可能是蛊毒作祟,等解了毒就没事了。
沈青黎不疑有他,定定地望着他,满眼的关心:王爷要是不舒服,哪怕只是些微的一点,都要和我说。
嗯。
沈青黎从他怀里出来,两人回到了先前的那个小院。
日色已近晌午,正值用膳时间。
侍女引着两人往外走:雅间里已经备了酒菜,两位贵客请往这边来。
有劳了。沈青黎含笑道。
前院一楼的高台上,丝竹管弦已盛,舞姬们身姿曼妙,腰肢轻摆间,都是撩人的异域风情。
美人佳肴,真是又惬意,又享受。
难怪男子都喜欢往这些地方钻,是真的快乐啊。
沈青黎心情好极了,吃到好吃的,双眸餍足地眯起,好似盛着光。
王爷,这道鱼脍极好吃,你快尝尝。
还有这道羊肚菌鸡汤,好鲜啊。
只要吃到好吃的,沈青黎都会给萧宴玄也盛一点。
萧宴玄慢条斯理地吃着,眸光看也不看外面的舞姬一眼。
沈青黎的耳边,不由自主地又响起,他刚刚说过的那句本王不喜欢。
原来,美色当前,真有人能冷静自持。
她看着外面莲步轻转的舞姬,说道:王爷,柳如晦看着不像是好色之人,他频去春风楼,此事有些古怪。
这世上多得是衣冠楚楚之辈,一个人是好是坏,是何性情,岂是一两眼便可全数知悉?
玥娘不是夸我长了一双举世无双的好眸子吗?我这双眼睛看人可厉害了,我不会看错的。
萧宴玄听不得她为别的男人说话,脸色冷得掉渣。
沈青黎弯眼笑起来,接着往下道:我就知道王爷是个端方君子,王爷都没看过外面的舞姬一眼。
萧宴玄眼中的冷色,瞬间褪去,唇角扬起一点弧度,给她夹了一块羊排:本王会让溟一去查春风楼的。
世间男子大多薄情寡性,寻花问柳再寻常不过,可柳如晦爱重柳夫人,定然不会惹她伤心,他去春风楼,很可能是掩人耳目。
男子既好色,又怎么会只专一一间青楼?
比起春风楼,蓬莱阁的姑娘更色艺双绝,柳如晦为何从不来蓬莱阁?
唯一的解释,便是,有龙影卫潜藏在春风楼。
甚至于
春风楼是龙影卫在长安的据点。萧宴玄眸底泛着幽冷的锐芒。
如果春风楼真是龙影卫在长安的据点,真该感谢那位上演活春宫的男子。
那位男子是真的生猛。
可常年纵情声色的人,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那男子又非壮年,想必是吃了助兴的药。
沈青黎看着萧宴玄,很认真地说道:是药三分毒,尤其是助兴的药,王爷日后可得节制,不行硬上,很伤身的,容易短命。
萧宴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凌厉的眉眼往下一压,满是阴翳。
她在说什么鬼话?
她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他不行?
沈青黎并不知道,日后,会因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