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徐凤来听着周围人低声赞叹, 忍不住质问,“你这小伙子, 你这条件这么好,怎么这个岁数还没结婚啊?”
她话语里暗含着一个意思,这岁数还没结婚,是不是哪里有毛病。
总之,就是要贬低严韧,好证明顾银星跟赵东来散了,是顾银星做出的最蠢的决定。
“这主要是我之前在部队,我怕耽误人家姑娘的青春,何况随军的日子也苦,我可舍不得媳妇吃苦。”
事实证明,即便是严韧,到说瞎话的时候还是会说瞎话的,“现在我转业了,家里头那边也给我安排一套房子,各方面条件都阔绰了,我就想该找对象了。正好,我就发现银星这么个优秀的女同志,于是就动心了。”
何春莲这会子看严韧的眼神,那是恨不得立刻叫严韧跟顾银星结婚。
瞧这孩子多会说话,不经意就透露出自己体贴,顾家,最重要的家里条件还好。
听听。
家里给安排一套房子。
现在谁家能有这本事啊。
自从回城的知青越来越多后,城里头的住房可紧张了,各家各户,能有自己的一个房间在说亲的时候都算是一个优势了,可人家,一有就是一套。
“一套房子,怎么,你们家怎么不跟家里老人住?”
徐凤来是穷追猛打,恨不得找出严韧身上有哪些不妥。
严韧淡淡道:“我们家习惯都是这样,我爸他们另外住一套,我爷爷奶奶他们住一套。”
这句话简直绝杀!
这条件简直无敌了。
这只怕得是领导家庭了,徐凤来被震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何春莲赶紧出来,道:“行了,都散了散了,这个时辰大家不做饭还想看热闹啊,别看了,赶明儿办喜事大家有的是看的机会。”
“那好啊,何婶,我们可等着这一顿了。”
前面几个小年轻笑嘻嘻捧场地说道。
孙大爷孙大娘更是帮忙叫人散了。
何春莲没搭理徐凤来等人,而是招呼严韧进屋里坐。
她不太好意思,道:“这位……”
“伯母,我姓严。”严韧忙欠身起来:“严格的严,坚韧的韧。”
“严韧,这名字好啊,真是对不住你,你这一来,就教你看笑话了。”
何春莲给他倒了杯水。
她瞪了顾银星一眼,“你还把人家严同志拉下水。”
顾银星理直气壮:“他追求我,那他不得表示表示啊。”
“你……”这要不是自己亲闺女,何春莲都想拿鞋底敲她的脑壳,自己多精明一人啊,怎么生下来的闺女这么糊涂蛋,是一时的口舌争锋重要,还是对象重要啊。
这得亏是人严韧包容不见怪,要是换个心里敏感的,岂不是要觉得她们家虚荣势力,那还不扭头就走。
“伯母,也不能怪她,银星就是这么个性子。”
严韧语气很是尊敬,“倒是我占了便宜,一来就有个表现的机会了。”
“妈,你听见了。”顾银星拉长尾音。
何春莲面上带着笑容,桌底下踩了顾银星的脚一下:“小严同志你可真是会说话,你看你人都来了,要不干脆在我们家吃完饭再走?”
“这不好吧,怕不是叨扰您?”严韧客气了下。
何春莲坚持道:“要的要的,你跟银星说说话,我去买点儿菜回来,咱们就差不多可以开饭了。”
她冲顾银星使了个眼神,又道:“那雪糕还搁在外头呢,你去拿进来请人家吃。”
“知道了。”
顾银星懒洋洋地答应。
何春莲拿了钱包,跟梁颖嘀咕几句就出门了。
她盘算着去饭店买几道硬菜,虽然严韧今天来的突然,可人家小伙子给她们家撑住了多大的脸面,这招呼可不能寒酸。
赶上今天国营饭店有了鱼,她买了一道红烧鱼,一道木须肉,半只烧鸡就回家。
这一路从前门回后院,少不得跟人打招呼。
“何婶,买这么多菜啊?”安寡妇羡慕道。
何春莲应了一声,高声道:“是啊,这可不是银星她对象来了,这不得添几道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