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忧心忡忡的仔细询问了成默好几次,药品将以何种方式运输,什么时候能到诸如此类的问题。
这让成默不得不怀疑酷儿德人需要药品,绝不只是因为他们缺少药品。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动机。
成默心中疑惑,便故意说道:“既然有早饭吃,那我就把温蒂叫上。麻烦你们再稍微等等,等她洗脸刷牙……”还没说完成默就转身走进了房间,对一脸迷惑的雅典娜的使了个眼色,假意说道,“你快去洗脸刷牙,我们一起去塔梅尔大校那边吃早餐。”
雅典娜眼神稍稍有些不解,她明明早上是和成默一起洗脸刷牙的,但看到成默的眼神也就没有出声询问,直接挪到了泡沫榻榻米的边缘,开始穿鞋。
“你们快点。”心神不宁的海勒随意的说了声“你们快点”便走到了门口,站在走廊上注视着穿着迷彩服的女兵们出早操。
在雅典娜起身的时候,成默从裤袋子里掏出昨天塔梅尔大校给他的药品和器械清单,低声说道:“你在洗手间里看看这个单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雅典娜接过被折叠成小方块的清单点了点头,走进了洗手间。
片刻之后,雅典娜从洗手间出来,成默跟哈立德交代了一声,说会给他带吃的,就和雅典娜走出了房间。心事重重的海勒和另一个女兵走在前面,还有两个女兵跟在成默和雅典娜后面,六个人依旧沿着成默昨天去塔梅尔办公室的路走。
朝阳在东方将将升起,清晨的天空不似傍晚那般迷蒙,霞光映照着宣礼塔,像是新娘披着散漫的头纱,世界笼罩在一片温暖的橙黄色中。操场上的女兵们正在喊着口号慢跑,清脆的声音回荡正在孤单空旷的城镇上空。
喧闹声中,成默故意放慢了脚步,稍稍拉开了一点和海勒的距离,偏头在雅典娜耳边用法语问道:“这份清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大部分都是常规药品,青霉素、止疼药、麻醉药、消毒水等等,但有几样比较贵的器材不是很常规,像是双极电凝、电钻、吸引器、冷光源、头皮夹、手术显微镜以及手术显微器材,这些东西的价格占了整个单子价值的五分之一,但可以使用的地方却很少……”
“这些器材主要有什么用?”成默问。
“主要用来做开颅手术的。”雅典娜顿了一下,轻声说道,“十有八九是脑瘤,因为药品里还有一些甲氨蝶呤、氟尿嘧啶、疏嘌呤、羟基脲……这些都是治脑瘤的……”
成默盯着海勒的背影心想:“难道是这支酷儿德武装的领袖阿扎尔医生并没有死,而是得了脑瘤?那为什么他要诈死?为什么不想办法去条件更好的地方医治?信息实在太不充分了,想要找到答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知道这个信息也没有什么用,如果说这个假设是真的,那么酷儿德人冒着败坏名声的风险挟持他们,就能够理解。只是在条件不对等的情况下,这样反而会让谈判更难进行……”
忽然间,成默记起雅典娜不就是黑死病大名鼎鼎的医生嘛,有“七罪宗”的帮助开颅也许不会需要工具。他扭头看着雅典娜,心道:“只是医生这种职业隔科如隔山,她未必知道如何做开颅手术。”
雅典娜注意到了成默的视线,瞥了他一眼像是在问“怎么了”。
成默压低了声音问:“脑瘤的手术你能动吗?”
……
塔梅尔大校的办公室也是他的居所,位于寺庙二楼的右侧,办公室内有楼梯直通三楼。在这座全是一层平房的城镇,三楼这么高的位置就几乎是顶点,推开窗户能把整座城镇的风光尽收眼底。
昨天夜里塔梅尔大校见成默是在二楼,今天请他和雅典娜吃早饭则是在三楼。房间的装修是典型的沙乌地风格,繁复的方格花纹,厚厚的重色波斯地毯还有古董般的青铜吊灯,以及紫红色的天鹅绒窗帘,这些元素组成了一副仪式感十足的沙乌地宫廷气息。
塔梅尔大校换了一身军装坐在沙发上抽着水烟,白雾在房间里升腾,香气四下弥漫。穿着沙乌地传统服饰的丰腴侍女安静的站在长条餐桌旁,桌子上摆着红茶、甜点,以及20多个碟盘,里面盛放着腌制橄榄、肉丸、熏肉、固体酸奶、不知名的各种酱料以及不可或缺的沙乌地传统大饼。餐桌旁的木质玻璃窗开着,清晨的风扬起了纱帘,外面是沐浴在朝阳中的土黄色城镇以及一望无际的戈壁,城镇的建筑虽然简陋,但在这样的环境中却充满沙漠风情……
见成默和雅典娜进来,塔梅尔也没有过多的寒暄,请成默和雅典娜坐下之后,也没等成默和雅典娜吃上两口,他端起杯子喝了口红茶,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塔梅尔大校放下骨瓷杯,双手的手肘抵在桌沿,一脸严肃的凝望着成默,用他口音浓重的英语沉声说道:“雷克茨卡先生,你说你要和你的同伴商量一下,才能给出答复,现在我希望你能准确的告诉我。”
成默也喝了一口浓醇的沙乌地红茶,不紧不慢的说:“刚才海勒小姐也有问我,我已经告诉她了,我们能帮忙把这些药物和器材弄到。”
“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