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举办为贫困人群解决白内障的免费手术,无论是在酷儿德人还是在叙力亚人中都有很正面的评价。当年isis在易垃克横冲直闯,并轻而易举的赶走了尼尼微省的易垃克的正府军,正府军甚至连枪都没有放几下,就扔下了大量灯塔国武器,包括大量的1a1主战坦克,还有银行里数不清的美金,直接跑掉了。这些武器装备和钱武装了isis,让isis迅速的崛起。就在那时阿扎尔医生就预言了isis会入侵我们国家,并会把目光瞄准酷儿德人聚居的边境,通往辛贾尔的路上。而在那里有成千上万手无寸铁的酷儿德平民。”哈立德苦笑了一声,“可惜没有人把他说的话当回事,也许是正府本身就不在意酷儿德人的死活,总之所有人都无动于衷。悲愤的医生自己组织了一些人手,带上大量的武器开车赶往辛贾尔,然而一切已经迟了,isis来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快,他们冲入了叙力亚,沿途屠杀了一个又一个村庄的酷儿德人,阿扎尔医生没有能够阻止悲剧的发生,只能救下一些逃走的酷儿德人。之后isis势力席卷了半个叙力亚,阿扎尔医生也因未预知了灾难,被奉为了先知,并成了酷儿德人的领袖之一,在对isis的战斗中他也以英勇果敢出名,isis策划了好几次对他的暗杀,都失败了……”
成默心道预知isis的行动并不难,难的是坚信自己的判断,并且为此付出了努力。不过,更难的其实是持之以恒的做善事,看样子这个阿扎尔医生是个果决且有大毅力的人物。他淡淡的说道:“这样的人物死了有点可惜,对酷儿德人来说是个大损失。”
哈立德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成默觉察力实在太敏锐,摆出一副淡然的模样看着哈立德问:“难道其中还有什么……”
见成默没有把话说完,还始终望着他,哈立德踌躇了一下,看了眼大门,大概是考虑到能听到英文的人着实不多,最后还是倾斜着身子,压低了声音说:“我开始说我父亲认识阿扎尔医生并没有撒谎,阿扎尔医生的医院就是我父亲设计的,医院落成的时候,我父亲还和阿扎尔医生合过影,那张照片被我父亲引以为傲,裱在了相框里,今天都还挂在他卧室的墙上……照片里还有阿扎尔医生的女儿……”哈立德滚动了一下喉咙,“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和那个叫海勒的女兵长得有点像,不过照片上她才十二、三岁,现如今长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顿了一下,哈立德又补充道,“算一算的话现在也差不多是女兵那个年纪……”
成默想起了刚才塔梅尔对海勒说去见他的父亲,就明白了哈立德的意思,沉吟道:“你的意思是阿扎尔医生可能并没有死?”
哈立德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也许是那个叫塔梅尔的军官不想给我攀交情的机会,也许是我认错人了,也许是阿扎尔医生厌倦了isis无休止的暗杀,所以诈死……”
成默认为哈立德并没有看错,刚才在哨所那边塔梅尔回答哈立德时,语气有种回答了千百遍的机械感,当时他对阿扎尔医生了解不多,所以并不觉得突兀。如今听哈立德这么一说,他能肯定阿扎尔医生并没有死。
但成默不像哈立德想的那么浅显,一个重要的政治人物诈死,绝对不会是单纯的害怕敌方的暗杀,这对政治人物的声誉是有重大影响的,尤其是在isis国以及基本覆灭的情况下,阿扎尔还选择了诈死,肯定是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可信息实在太少,成默也做不出什么靠谱的分析,便问道:“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哈立德苦笑了一下,“我只知道这里大概是霍姆斯省又或者更远一点的代祖尔省……具体是酷儿德占领区的什么地方我也搞不清楚。”
“你们叙力亚人是怎么看待酷儿德武装的呢?”
“有些孙泥派的会因为自身的处境对他们表示同情,阿拉维派的会普遍反感。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原先支持酷儿德的是灯塔人。实际上我们叙力亚人曾经觉得灯塔很好,就好比我的父亲、母亲,包括我都曾经觉得灯塔是伟大的国家,那里有自由,有民主,还能随便骂国家领袖。曾经灯塔帮易垃克推翻萨达木时,我们还挺羡慕的,以为灯塔打倒了独裁者,能带领易垃克从此走上富强民主的道路,然而后来灯塔人把易垃克搞的一团糟,内战连连,还放出了isis这样的极端组织,接着isis不仅祸害了无数的易垃克人,把整个沙乌地世界搞一团乱。不仅如此,他们还支持以瑟列这样的强盗国家,所以现在普遍都很憎恨灯塔人。至于酷儿德人,他们在叙力亚确实地位不高,不能当官,学校也不教他们的历史和语言,可不管怎么说,他们也不该接受灯塔人的援助搞武装叛乱,因此他们不受待见是理所当然的。isis大部队覆灭以后,图尔齐人调转枪口开始攻击他们。原先的支持者灯塔国对此置之不理,而正府军因为他们从前和灯塔国的关系,视他们为背叛者,也封锁了他们……至于易垃克的酷儿德人倒是想要帮助他们,但是有心无力……总之,酷儿德人如今日子非常不好过,只要没有强有力的力量插手,避免不了被慢慢蚕食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