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帮我物色!”想起刚才的梦境,他摇了摇头说,“女人多了并不是幸福,而是麻烦!”
“那只能说明你这个人能力不行!”奥梅罗船长得意洋洋的说,“我就有四个老婆,九个孩子!她们相处的很和谐……”
成默不想和奥梅罗船长聊这么粗俗的问题,只是在心中感叹了一下圣诺兰教实在是男人的福利天国,同时忧虑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奥梅罗船长自顾自的说,成默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脑子里却在神游,直到“嘭”的一声,刚才挨了“七罪宗”一下的木板床直接垮塌。
做在床沿的成默反应很快,直接就站了起来,正说得唾沫横飞的奥梅罗船长猝不及防之下摔了个结实,揉着老腰哼哼唧唧了半天,看样子四个老婆有些超出了他这个年龄的能力范围。
成默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奥梅罗船长练练瑜伽,会对他有很大的好处。
奥梅罗船长却抬起了床板看了看,一脸欲哭无泪的说道:“看样子这个床很难修好了。”
成默立即走到了沙发边坐下,淡定的说道:“我没关系,睡沙发就好了!”
奥梅罗船长差点骂出口,终究还是迫于雅典娜神一般的形象,唉声叹气的说道:“只能叫阿卜杜拉过来看看能不能修好了,实在修不好,我就只能睡大副的房间,让大副和别人挤挤……”
……
最终修理工还是没有能拯救这架断成三节的床,奥梅罗船长被迫占了大副的房间,而成默则一个人独占了奥梅罗船长的房间。
接下来的三天,成默都没有机会接触到雅典娜,她每天躲在房间里根本门都不出,饭也只要人放在门口,一副自闭儿童的模样。
两个人又似乎恢复了在海德拉相遇时的关系,算不上朋友也算不上敌人。但成默知道肯定不是,他清楚发生过的一切不会消失,回忆也不可能被禁止,那些被暂时封锁的感情,只需要真挚的触碰就会继续堆积,直到燃烧成不朽的炬火,或者璀璨的流星。
但成默决心小心翼翼的守护住边界,这算是他对雅典娜最诚恳的回答最纯粹的疼爱。
因此成默也没有刻意的想办和雅典娜接触。
恰好在二月一号这天,地中海序曲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叙力亚的拉塔基亚港,成默和雅典娜也算是顺利的逃出了西腊,接下来只要找到下一次去往伊甸园的乘机点,然后想办法去到哪里,坐上飞机,基本就算大功告成。
在“地中海序曲”靠岸的瞬间,成默稍稍松了口气,在他看来,能逃脱拿破仑七世的追踪,就算成功了一半,他站在船舷边俯瞰满目疮痍但还算生机勃勃的拉塔基亚港,等待着雅典娜从门里面走出来……
破碎世界(1)
【曾经,我把中东地区的沉沦与撕裂,归结于2011年开始的“沙乌地之春”。然而独裁者被吊死,政权更迭之后,中东世界并没有变得更好,在我眼前展现了一出荒谬的悖论,我因此而感到疑惑。
现在,当我深入这一地区时,才发现,原因或许来自更早的一战,当时大英帝国和法兰西帝国大笔一挥,用“赛克斯-皮科协定”划定了现代中东版图。(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与法国签订的瓜分奥斯曼帝国亚洲部分的秘密协定。)
这些“人工构建”的阿拉伯国家缺乏最根本的民族认同,内部错综复杂的部落、氏族、教派相互矛盾,这让每个国家都产生了大量的离心力。
比如易垃克、叙力亚、力比亚都在此列。
在试图主宰世界的盎格鲁·撒克逊列强们忙于内斗时,国内的矛盾在强有力的统治者维护下尚能维持。当某一个帝国终于跻身金字塔尖时,悲剧就开始了。
苏联倒下之后,灯塔的光芒聚焦于盛产石油的中东。对于灯塔来说,石油是他们维护金融霸权的必要工具,为了达到长久控制中东的目的,他们必须让这片土地永久的陷入分裂与敌对。
于是一次大战,上一代人们划下的线就成为一点即燃的火种。
干这种事情,伪善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早已炉火纯青。
1992年,在灯塔的支持下,易垃克北部库尔德自治区成立,这是灯塔拆分易垃克的开端,也是中东世界破碎的开始。
这才是关键的时间节点,比“沙乌地之春”要早很多。
再后来,是2003年易垃克战争,由此,中东世界瓦解的进程才一发而不可收拾。灯塔挥舞着自由之枪,还有从苏联那里抢来的民主大棒,打倒了中东一个又一个政治强人,于是部族和教派的离心力提速,痛苦的战争加剧了中东世界对西方的愤怒,极端宗教组织如野火燎原。
他们看上去疯狂、好斗、无惧死亡。
激起了全世界的反感。
但是,对于没有未来可言的年轻人来说,除了拿起武器去死,别无选择。
他们没有选择。
没有。
当这样的情绪继续堆积,2011年突尼斯小贩的一把火,终于烧遍中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