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出自严大少爷那张闭不住的大嘴,严子淮给好兄弟打了一个长达一个半小时的电话,嘴巴都讲冒烟了刘孝扬愣是一丁点不信他这辈子还能成拆迁大户,再说他家这块地除了风景好点空气质量优再没一点价值可开发利用。
“有钱人花钱都不带考虑的吗?说盘就盘,是不是洗钱呢?”
“别不信啊,我爸就是负责你们那块地的总负责人,拆迁款今天下来,还不需要您跑腿,咱一会给您送过去。”好兄弟热情的急着解释。
刘孝扬只淡淡回了一句:“拿我这种穷人开玩笑,小心我到你家揍你一顿。”手里没吃完的雪糕毫无征兆的放到了何淑樱手里。
何淑樱又把雪糕递给小儿子,专心看书的小儿子自然的接过雪糕一见有排大牙印子,恶心的又给还了回去,“他吃过的我不要。”
“我也不要。”何淑樱摇头,小脸拧巴着用手推着刘孝景的手臂,带一点大儿子口水的东西她一丢丢都不想碰。
可可爱爱的反应给刘孝景高兴的,完全没忍住,当着哥哥的面使劲亲在人家脸上,内心阴险不忘踩哥哥一脚,“你嫌脏我也嫌脏,我去换根新的。”
小儿子合上书本跑开了。
遭遇恶心二连击,何淑樱惊恐万分,用手背用力擦被亲过的那张脸,透白的脸都被搓红了也不放弃。
一旁讲电话的刘孝扬把电话举的老高,伸手拉住她搓脸的手朝她使眼色,“去屋里呆着。”
刘孝景还在屋里,何淑樱不敢跟他单独相处,连连摇头,胆怯的张开小嘴小声说:“我不敢去,你能不能让我呆在你旁边。”
她一个暑假都死跟着大儿子寸步不离,刘孝扬守妈还得管弟弟,不去打暑假工也没几天是清闲的,时间长精神自然会崩溃。
他不耐烦的甩开妈妈的手,讲着电话自己进屋了。
小儿子拿着雪糕再次回到院子,何淑樱像躲瘟神一样躲开他追在刘孝扬身后,跟拽救命稻草似的去抓他的衣服。
“别整天跟着我,去找找刘孝景行吗,他也是你儿子,天天烦我你累不累啊?”刘孝扬憋了好多天的窝火脾气一瞬间爆发出来,浓眉一提,凶巴巴的样子展露无遗。
妈妈还没开始慌呢,泪珠就先挂脸上了。
不一会儿,何淑樱收了泪水,放开儿子的衣服,刘孝扬教她摆清关系的第一课,“他也是你儿子。”
是啊,他们都是她的儿子,在婴儿时期就接过手来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他们是多出一点关系就乱少一点关系就不亲的一家人。有那么一会何淑樱竟然会想,自己为什么要让两兄弟折磨这么久呢?大概率她是真笨吧,年纪大了谁好谁坏她都分辨不清了。
她从儿子脸上揭下丈夫的面具,真正看清楚他原本的模样,很稚嫩的一张脸,长高了也长壮了。
其实,他不像秦文衡,一点都不像。
现在,疯子的世界没了,有的只是大彻大悟、站在原地接受事实的人。
……
有钱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样,随随便便一声令下银行都能给你把钱送乡下来,而拥有这些好处肯定也少不了严大少爷的帮助之情。
盯着堆在桌上的拆迁款好一会,刘孝扬都还不敢确定自家要拆迁的真实性,按不去上大学以后的生活来看,就算他刘孝扬在工地打一辈子工也都挣不来那么多钱。
“早知道就把志愿填好一点了。”没拿到拆迁款那几天刘孝扬一点都不想去上大学,拿到钱以后他又后悔没选好的学校。
看书的刘孝景简直淡定到不能再淡定,他云淡风轻瞅哥哥一眼,自我屏蔽着不去接他的话。
“老子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刘孝扬上前抢过他的书扔到地上,他最烦自己说话的时候别人让他独自尴尬。
何淑樱抬着择好的菜进了屋,她把刘孝扬扔在地上的书捡起来递给小儿子,心里坦然连同眼神都变了,在大事儿小情上终于有了一位做母亲该有的样子。
“怎么,你想清楚要去读大学了?”刘孝景知道他哥当初不去读大学,一是因为没钱,二是为了私心想守着妈哪都不去。如今念叨好些日子拆迁款下来了,他一副没见过钱的样子估计又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了。
刘孝扬皱着眉有些纠结,好在当初没跟何淑樱说实话,要不然她又得伤心好一阵了,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当然去,这么多钱够我俩把大学读完,甚至还绰绰有余,剩下的钱可以存卡里领些利息,日后咱家啥都不用愁咯。”他心里高兴,走到桌子旁坐着开始数钱。
刘孝景抿嘴,没了心思看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哥,这些钱,我不和你争,你能不能把妈让给我,我想把她带走。”他鼓足勇气,终于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而他说的这些话对刘孝扬来说,无疑就是一种故意挑衅。
刘孝扬把手里的钱用力捏成一团,扔在桌上,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揪住他的衣领,眼神里带着警告:“我不让,你能把我怎么着,有种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