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梁小玉听不见他的声音,过去的事也不会改变。
他看见张麻子抓住梁小玉的书包,把人拖进?玉米地里,他听见女孩惊恐的尖叫和绝望的呼救,可惜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朵花逐渐凋零。
时不遇伸手捂住他的耳朵,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麻子从苞米地里出来了,他吐了口唾沫威胁里面的人说:“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老?子弄死你!让你们学?校的人都知道你是?个被人玩了的破鞋!”
这句话?对成年人兴许没什么用,但对于一个心智还不成熟的孩子来说,简直比天塌下来还恐怖。
等?张麻子离开后,梁小玉才穿着皱皱巴巴的连衣裙从里面出来,原本整齐的双马尾已经凌乱,一双眼睛哭的红肿不堪。
她抬头看着天边的晚霞,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然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林简追过去,他发?现梁小玉的身影开始渐渐褪色,脸上的五官也逐渐的模糊不清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后面的事张麻子没有亲眼所见,这是?他记忆里想象中发?生的事。”
梁小玉很快就来了到了水库旁边,她坐在石头上看着天边的晚霞发?呆。
随着夕阳余晖落尽,她纵身跳进?了水里,挣扎了一瞬便没了声息,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即便林简知道这只是?一段记忆,但仍旧心里揪的难受。
童年的回忆从脑海里翻滚而?出,他记得梁小玉是?个非常开朗的小姑娘,她唱歌好听还会跳舞,是?他们班的文?娱委员,每次学?校六一她都会参加学?校的演出。
没想到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周围的景象再?次变换,两个人又?回到了原来的屋子里。
坐在旁边的梁二斌紧张的看着两人:“怎,怎么样了?”
林简深吸一口气,咬着后槽牙的说:“你放心,张麻子他跑不了!”
另一边藏在舅舅家的张麻子正趴在窗边看着楼下,这几天他提心吊胆,生怕梁二斌找过来。
话?说回来,农家院那二椅子是?怎么知道当?年那件事的?张麻子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仔细回忆,他记得当?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如果真有人撞见也不可能现在才传出来。
真他吗奇了怪了!
反正梁小玉已经死了十多年了,骨头渣子都化成灰了,只要自?己死不承认,警察也拿他没办法!
“你让他赶紧走,总赖在咱家干嘛!”门外传来大舅妈的吵嚷声。
“嘘,你小点声,他住两天就住两天。”
“要是?个正经人甭说住两天,在这住十天半个月我都不说啥,你瞅瞅他那个德行,脑袋恨不得钻女人□□里,家里两个闺女,我可不敢把这样的人放家里!”
“那是?我亲外甥!”
“呸!我管他是?谁,今个你要不把他撵走,咱们就离婚!我跟孩子走!”
张麻子听着外面的声音,脸沉了下来,心里把大舅妈翻着花的骂了一遍,“狗眼看人低的臭老?娘们,等?老?子发?财了,让你再?瞧不起我!”
门外争吵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不一会卧室门被推开,大舅满脸难色的走进?来。
“咳,柱子啊,那个没啥事你回家去吧。”
张麻子站起身,脸上又?挂上伪善的笑容,“大舅,我是?真有难处才来找你的,再?容我几天。”
“不是?大舅不留你,你舅妈她事太多……我也为难,要不这样,大舅给你拿一千块钱,你上面住几天行不?”
张麻子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出来的匆忙,身上没带钱,手机里的钱也不多了,如果直接管大舅借肯定借不到。
“那行吧。”他装作勉为其难的模样让大舅转了一千块钱,立马拍拍屁股滚蛋了。
从大舅家出来,张麻子直接去了汽车站准备出去躲几年。
他太了解梁二斌这人,仗义是?真仗义,但混起来也是?真混,万一被他抓住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买了一张去南下的车票,明天早上五点半发?车,张麻子去车站旁边的旅馆开了间房。
晚上九点多,他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听见卫生间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起初他以为是?水龙头没关上,下床看了看发?现并没有打开。
张麻子挠挠头,回到床上拿起手机定了个闹钟,刚闭上眼水声又?响起来了,这次水声变得更大,哗啦哗啦的仿佛整个水管都破开了。
他睁开眼,看着门缝处不停地往屋里流水。
“卧槽!哪来这么多水?”张麻子骂了句脏话?从床上爬起来,踩着水往外跑,结果房门好像被焊死了似的,死活都打不开。
“开门!有人吗?!”
门外静悄悄,没有人回应,张麻子掏出手机准备报警,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手一滑手机不小心掉进?水里直接关机了。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