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她的目光似乎也在说:至于名分……
她若不想给,他也愿意无名无份。
织雾面颊愈来愈热。
她心下凌乱,只当没有听懂,蓦地起身。
“我……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至于要想什么,她自己也许都不清楚。
……
没隔几日。
玉山侯寿宴当天,天子莅临。
争先奉承的官员权贵更是泱泱挤满了席面。
织雾坐在女席,并没有离天子太近。
今日是哥哥生辰,她难免也为哥哥高兴,好奇之下没选择果酿,反而饮了些口味更重的酒水。
酒水入喉,喉咙便是热辣的,一路滚到腹中,连身体都隐隐发烫。
织雾自苏醒来后,便不喜燥热。
发觉酒有酒的美处,但也有它让人难耐之处。
于是中途少女便趁着旁人不注意时溜出了宴席。
织雾依稀记得哥哥府上有一处傍水的凉亭颇为凉快。
只是她晕乎乎地起身走出去,走到凉亭附近脚下不过只踉跄了一步,却忽然被人自身后扶住,嗅到那熟悉的气息,织雾竟看都不看,安心地被对方扶在怀中。
晏殷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离席。
他今日来,哪里会是为了玉山侯的寿宴……
以至于织雾落单,他都也能暗暗找寻到她。
“阿雾要去哪里?”
织雾闷声道:“难受……不舒服……”
身上出了一些汗,让她觉得宴席间闷。
她说完,便有一只手掌替她将鬓角碎发捋到耳后,让她面颊更为透风。
只是对方的指节碰到织雾耳垂时,她顿时在他怀里轻颤了下。
织雾扶着他的腰身,掌下是他的身体。
脑袋里那些旧时的记忆浮现。
他褪下衣袍后,身材自是不差的……
她纵使没有看过旁人,也知晓,他颇有一些……雄厚的资本。
她想,陌生的小倌也许……也许服侍过旁人,不像他这样干净,而且,旁的小倌也未必能比得上他好看。
更何况,他服侍起来……也没那么差。
她那日到底为什么要羞,为什么……不可以?
织雾脑袋晕乎时,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可迷醉之后,反而没有了清醒时的顾忌。
她轻轻扯着他的衣襟,声若蚊蚋,“我今晚吃了很多蜜饯……”
“陛下……想尝尝吗?”
晚间凉风吹拂。
少女的语气再轻, 却还是一字不漏地传递到了晏殷的耳中。
她迷迷糊糊地对着空气道,“不过,酒醒之后……便不作数了……”
晏殷怔住。
他眸色愈暗, 不动声色敛下自己情绪的波澜。
凉亭这里四面通透,随时都会有人过来。
一旁的假山背后却不一样。
织雾被捧起面颊, 唇瓣上覆着滚丨热。
彼此交缠过近的气息似乎也会变得黏腻胶着。
两个人在假山背后, 原本只是意味单纯的亲吻。
织雾这副敏丨感的身体和从前不太一样……
她有些难忍, 额角覆着水光,指尖攥住对方。
她原就经不起撩拨。
口中只羞赧地说“想……”, 便叫对方呼吸的节奏都乱了一拍。
“果真可以么……”
织雾没有回答, 只羞赧地攥紧他的衣襟。
像是行走在山路上的人。
身体微微的颠簸。
织雾看见月亮好似有了重影, 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少女口中没忍住溢出一声颤颤的呜咽。
却将摇晃的树影当做人影, 霎时收紧了呼吸。
手掌护住她后背的男人似因她的举止, 溢出了更多汗丨液。
小裤上沾了浊色。
握在了晏殷的手掌。
对方叠了一道, 替织雾擦去流淌到小腿的痕迹。
织雾眼睫轻颤,目光都不知该往哪里看。
最后晏殷又叠了一道,便将她的衣物纳入了怀中贴身存放。
他拨开她的额发, 查看她颇为红润的面色,低头柔声问:“如此可有好些?”
美人在他怀里羞赧地点了点头, 又轻声问:“霍郎中有没有说……几次才能好?”
晏殷眸色愈发幽沉。
“想来要不了几次……就会好了。”
织雾疲丨软地靠在他怀里,嗓音微颤,似乎尚未从方才的余韵中恢复过来。
“真的?殿下不骗我?”
她是真的醉了。
以为他还是太子。
晏殷,“真的。”
可织雾盈满水雾的眸底却愈发不信, “殿下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