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临关!帝临关!”
这名老者几近咆哮,声音轰荡、掀起了万座山。
那一座座鲜红的大山,接连崩坏,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涌起冲天浆水,又是在这声波震荡中,齑为淹没。
此间有三色。但这第三色刚出现的刹那,就被那金光淹没,而后、暗淡袭来。
灵宝道尊的双眸猩红,布满了血丝。运转九天玄功冥息之法,极为耗费心神气力,必须修养补息。
但灵宝道尊,却是没有丝毫歇息。没日没夜的一路奔赶。尽管如此,依旧被身后的不详追击,不旦没有拉开,反而越来越被逼近。
若是灵宝道尊有一次停歇,那么早已被这不详追至。到了那时,尽管可以突围而出,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这代价,便是灵宝道尊身上的件件器具。这些器具,只是他临摹而出,根本比不上真正的灭器,空有一击之力,无法长存,甚至还达不到真正的灭境一击。
但这件件临摹之器,却是有着抵抗这不详的能力。为何如此,灵宝道尊也是不解。
这不解,不需多去推测。他知道,若是此刻不用,那么、身后的不详将要临身。
到了那时,一旦一件灭器被点燃,所有灭器,都会接连爆起,形成一股、就连自己也要被波及的毁灭之势。
“我已是吞服了所有丹药。奈何,师兄教授于我的心法太耗费心神。而我的大半光阳之力,都是入注师兄体内,顺着体内脉络、清楚那体寒。然而效果还是不大,只能稍稍延缓。最多延迟个数月。”
灵宝道尊伸手触碰怀中的冰雕,只是微触、就连他的手指,都覆上了凝霜。可见这冰寒是多么的恐怖。
这路途迢迢,终究是梦曲折路遥。灵宝道尊只凭楚程昏厥前的最后话语,知晓帝临关,却是不知,这浩大天地,究竟何处是帝临。
这一路,灵宝道尊何尝没有隔空传问其他修士,但没有几人敢答问,就算是答也是不知。
毕竟,灵宝道尊、身后便是不详。有何人敢对视不详?
他茫茫之中,如一只无头苍蝇般、东窜西窜。
灵宝道尊知道,若是这样下去、绝对找不到师兄留下的线索,帝临关。
但他记得、师兄最开始便是想要找寻一名就连师尊都自认不如的强者证道地。推测,那处证道地,便是这不详的源头。
或许,这帝临关,就在那里。故而灵宝道尊一直追寻着不详发生的频繁地。也正因为如此,只有他所能见身后的黑流,越集越浓。
浓的就连灵宝道尊都难以挣脱了。
在这红色的天地,那一线之中,那暗淡的光芒逐渐吞噬那灿烂、却仅剩不多的光阳,看样子不到片刻,就将追击而散。
“师兄不死,那我也不会死。这是仅有的一线生机,而我也坚信、师兄不会死。”灵宝道尊看了身后一眼,咬了咬牙。
他在等此刻,等待这一刻的到来,等待这不详接近。
因为,他要一击斩断这身后的不详。若是斩断,那么他必定又能再坚持十年。
对于他怀中的这具冰塑,十年太长,或许来不及等待。但这只是限于光阳无法尽数融入时。若是灵宝道尊所散光阳尽数融入楚程身,那么便不再是数月,而是又一个十年。
灵宝道尊不再迟疑,右手一挥之下,手指中四枚戒指轰然飞旋而出,同样身上数百件器具跟连而出。
四枚戒指,三百件器具稍稍而落,便是瞬间开裂。
这场追亡逃遁的游戏,这数百件灭器。是这起源,也是这断绝。
在这一瞬间,灵宝道尊便是心神大凛,感受到了一股极为强烈的生死危机。
轰隆!
刹那之间、天地俱暗,无边及远。
整个天地突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仿佛末世来临,在那最为深邃的黑暗深处,一道紫电夹着锐啸声划破长空,而后、现五颜六色。
这强烈的不安,不是出自于那不详,而是自身所为。
数百件灭器如同秋色的草原一般,当有一件开裂,便是如火燎原,燃速迅猛,光照天地。
灵宝道尊深吸了口气,在这毁灭之力来临时,瞬间再次伸手挥出。
一件大鼎,定罩大地,同样也罩住了灵宝道尊和怀中的身躯。
这是一件空器,也是灵宝道尊从楚程给予的玉筒中所勾画、为数不多的空器。
鼎立汪洋澎拜汹涌当中,要扛住这一道风波。
五光十色充斥天地,仿佛有一把大刀、斩断了身后的暗淡。
而后,天地再次无色。有一柄无形的刀、斩断了腐朽的柳,尽管斩去了所有枝条,甚至斩去了半数树腰,但留得了躯干。待来年之后,又会长出新柳嫩叶。
“当!”
有钟声悠悠,响彻方圆百万亿里。几乎是在这范围中的修士,都感受到了心悸。甚至带有不可置信。
这究竟是何威?能如此惊天。
其中甚至有一尊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