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只鸟,就像是凭空出现在黑夜当中。
不仅是毛羽为黑白,就连眼瞳也是如此。只不过是两两相调。
它在高空,按道理来说、理应下方所有景物都缩小映入眼中,然而它的瞳孔中,只有一间木屋,只有一名坐在竹床上的白衣男子。
它早已在这里多时,只是以白衣男子的修为,根本无法探查。
有一声轻叹,幽幽响起。
这轻叹,突然出现在此方天地中,如人一般的声音。
“目前还回不去么”
这声音,来自那一只阴阳鸟。
这只是一只鸟,然而却是有着如人一般的声音。
音声中,带着一丝无奈,更多的还是焦急。
回去。回去。
这二字,一直轰荡在白衣男子的脑海中。这二字,出自于这只阴阳鸟的口中。
“他深陷在困境中。这是他心中一丝的念想。其实,他一直想要回到过去,心中毫无念想,毫无烦恼。所以,他才一直在这困境中,没有走出。”
“很有可能,将再也无法走出”
叹息声越来越浓。带着无奈与不甘。
某一方天地。一名身着阴阳长袍的青年男子,站在一座雕像前。
这里是苍云天下的一座天下,这里名叫大凉山脉。
青年男子所在,这是一个古朴的村落,带着腐朽与沧桑。
这座村落,不过把几十户人家,或许,曾经有人居住,但如今已是荒芜人烟。已是无数万年没有人居住。
这座雕像,身着黄裳、乃宫装。这是一座女子的雕像。
若是楚程在此,那么当他见到这座雕像时,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这座雕像的模样,与他座下学子、一般无二,可以说是完全一样。
宫装女子,曾经楚程也见过这么一位宫装女子。
那是在一个泥石碗中,一幅画中。
这名女子,在世间苦苦等待无数岁月,为的就是等一人到来。
那个人。是对于楚程来说至关重要的人。
那个人,是诸天万界、乃至四座大界中最强之人。
这尊雕像的主人,是一尊极为古老的存在。只是如今或许早已不复存。
“师尊”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落在了青年男子的耳中。
在这身着黑白两色阴阳长袍的男子身后、还站着两道身影。
这是一男一女。是这青年男子的弟子。
他们的师尊,在这尊雕像前整整坐了数十年,一动不曾动。
对于修道之人,入定不动再也寻常不过。毕竟,入定是关乎于感悟,少则百年、多则长达千万年、甚至更久也是常有。
毕竟,他们的师尊实力当真无比强大。
但此刻,这二人却是呼唤了。因为,他们看到他们的师尊,五官之中、皆有血流、触目惊心。这使得他们二人担心,忍不住呼唤。
“师尊!!!”
五官的流血,逐渐加急。只是刹那、便染红了青年男子整张脸庞,同样也是沾染了两旁的白色鬓角。
睫毛轻颤,这音声似乎真的入了青年男子的耳中,将他唤醒。
“无妨不必担心。”
青年男子缓缓摇了摇头,而后睁开眼睛。一双眼眸中,红血漫布、已是看不到瞳孔。
当他睁开眼睛,双眸瞳孔之中、便散波出两道光芒。
这是黑与白。当两色而起,脸上的血色便是一扫而光,显露出一张英俊非凡、又无比苍白的脸。那一双被血染湿的双眸,也以此恢复了清明。
只是在这清明当中,它色再次而起。这依然是墨与白。
青年男子、不仅身着黑白两色阴阳长袍,还有一双阴阳两色之眼。
“九天之力这才使得我可以借此隔着无数万光年之距,来到那一场困境当中。”
“这尊雕像的主人,果真是九天之一。只是,这是哪一尊九天君?”
青年男子目光一直落在面前这座雕像上,心中惶惶不安。
他一直有个疑惑,也一直有些不安。
他一直在寻找他的弟子,寻遍了整个大凉山脉,直至来到了此地。发现了这一个村落,也发现了这一尊雕像。
青年男子可以确定,这里就是自己的那名学子,曾经居住之地。
他可以十分确定,因为、他在这里看到了那名弟子留下的字迹。
他的疑惑,在于那名弟子是如何走出巫山云河。
“巫山云河,本就不是第一步修士能够随便踏入。尽管,当年已经被李山灵当年生生斩破,但所留的威势,依然不是第一步修士可以抵挡。”
“当年,徐敏所说、是白露书院的一名长老、游历大凉山脉、偶然遇见了她。见在灵气如此稀薄之地,竟还有如此年纪轻轻的人、结成了金丹之道,故而起了点拨之心。”
“这显然不可能。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