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飞舞的雪花从高处落地,举目茫茫、一片白色旷野。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的璀璨迷离,让人睁不开眼。
只是当这白衣女子站在那里,便是可以让那一双被风雪遮蔽的双眼,再起焦点。
此女风华绝代,就算是极芒之白也无法遮盖她的风姿。她就像是漫天飞落的那雪花,清丽圣洁,不染一丝烟尘。
虽说清寒,但世间怕是没有几个女子可以与其争艳。
就像那一棵傲雪凌寒、凌风不屈的苍劲绿松,给这白雪天地染上了浓重一笔。
白衣女子迎着这风,望着这白雪茫茫、伸出了那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指尖触碰在一片雪中,于是冬中起春意。
一点绿意以她的手指为源头,以身后的那一棵苍松为延续,春色瞬染长空。
那白雪纷飞、成了春风。那冰结的冰川、刹那流淌潺潺。这举目白芒,成了一片深绿茂密。
一棵棵绿松破开大地,驱散了这寒冬之意。
“这样,才像样嘛!”白衣女子转身扫视了一眼四周,薄唇之中掀起一抹弧度。
“我想家了。”
正是脸上带笑,却又是刹那收敛。带有些许黯然。
白衣女子叹了一声,低头望向那座已是一汪波流的碧湖轻叹了一声。
“师尊仙逝前,让我入世历练。走一走江湖,只是没有师尊在的江湖,这一汪江湖、就好比那冻固的冰潭,已不是那波流万千的江湖,没有一点生气、真是好生无趣的很呐。”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又是低头看了腰中的那一柄剑,伸手摩挲那一枚刻着三字的玉佩。那张绝美的脸上再次浮现了笑意。
“师尊说、让我莫要轻易动用这把剑。除非遇见可以一战的同阶修士。”
“只是、这世间的寒冬虽刺骨,但又有何风雪可以让这苍松折腰。这天下虽大,又有谁能有让我不得不动用这把剑?”
白衣女子再次一笑,目光从碧湖中收回、又抬头望向上方高空,看着那白云、看着那烈阳,那双美眸起光辉。
这自是神采奕奕,也是强大的自信。
“世间无人可让我折腰,也无人可让我动用这把剑。”
“只因我是风靖节!”
女子含笑,向着前方一步踏出。便是在十万里外。
在云层中,那一袭白裙随风而飘、在云彩中荡荡,刹那化作白袍。那披散的如瀑青丝,也盘系在后。已是化作了俊儿郎。
长枪立在手、试问天下间,又有谁可档?有谁能遮她锋芒?
楚程看着这一杆长枪,心中震动不已。
青木四人同是如此,他们也看出了这是一把以冰雪凝聚的普通长枪而已,却是一击直杀天峰岛主。
只是初照第一台阶就斩杀了第三台阶的人,这已是让人骇然。当他们知道这只是随手凝聚的冰雪长枪后,那就成了惊悚。
“看天峰仙尊的尸体,除了胸口的那一道被刺穿的伤口,便再无其他伤痕。显然是被人一枪杀死、就连神魂都来不及逃遁。”萧言仔细的看着被钉杀在墙上的尸体,无比严肃道。
他在想,若是换作是他在这一枪之下,又有几分活路?
萧言左思右想,只得到一个答案,显然是没有。
刺出这一枪的人,让身为古仙门核心弟子,身为天之骄子的萧言,也心起无力。
那人就好比一座延天无际的庞然大山,阻挡在了世间那些冠为天骄的强者面前。一旦走在这座大山面前,一切道路终成空。
楚程想了想,伸手触碰了那一杆枪身。在触碰到时,传入手中的却是冰凉,而是如暖泉般的温流。
只是,在触碰到这枪身时、忽起一声嗡鸣。让楚程连忙收手。
也在收手的那一刹那,这杆雪白长枪竟瞬间化作了水、坠向地面。而那一具本被钉杀在山腰上的尸体,也刹那成沙,从半空稀落坠地。
“只是一枪便是击杀了一名玄照大能的,不仅摧毁了元神,甚至连玄体都一枪崩灭”楚程见此,也是倒吸了口气。
“且怕还不是全力”
这一刻,楚程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刺出这一枪的人,何尝不是一座大山,同样阻拦在他的前方?
若是跨不过这一座大山,那他怕是同样道成空。终其一生无法问鼎最强之路。只是想要跨过这座高山谈何容易?
“若是那人全力一击,怕是连我的玄黄不灭体也要重创”
“我有种预感,在沧海镜必会与此人会有交面。”楚程摇头叹了一声。看向那陷入惊震中的四人,再次开口道:“走吧,前去传送阵,离开这里。”
这天峰岛虽大,但主城就在此地。否则也不会一眼就看到被钉杀在此的天峰仙尊。
楚程一步来到距离城门外十里的城郊、一步步向着城门走去。刚走到城门前,转身一看、却是发现那四人根本没有跟上,只有那具傀儡抱着小黑狗跟随在后。
“别愣在那里了。”楚程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