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雅各波汉坐在行军床铺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身边那名银发少年。
法蒂尔德拉塞斯正拿着一只肉虫子,逗弄着一只相貌奇特的幼龙。
那只黑色的幼龙只有巴掌大小,它就像一团烟雾一般,缠在他的手指被阳光照射出来的阴影中,不断盘旋。
“喂,法蒂尔,你不会真的信任那小子吧。”
突然,雅各问道。
法蒂尔差异地抬起头:“什么?”
“我说,你才是驯龙的人,干嘛老是带着他呢。”
“我为什么不带他?他是我的学生,跟了我十几年了。”
“但他毕竟是个外人。”雅各说道,“你这样把家族的秘密暴露在他面前,有想过万一他将来反水怎么办?我可不想全天下的人都学会你家的驯龙技巧。”
“雅各。”
法蒂尔手指一抖,收回黑色的烟雾。
“我信任盖勒特就像信任自己一样。”
“不知所谓,你这信任从哪里来的?”
雅各撇撇嘴,不屑道:“我可是听说,他被德姆斯特朗开除过,对么?”
“谁没被开除过。”
法蒂尔懒洋洋地说,“学校可不是聪明人呆的地方。”
“切。”
雅各不屑了一声,“算了,不争论这个,我们要不要去酒吧里玩玩?”
“只是喝酒么?”
“你要是个女的还差不多。”
法蒂尔叹了口气:“波汉,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姐姐已经很久了么?”
“真是,我又不会和她说。”
雅各挖了挖耳屎,“出来这么久,憋都憋死了。”
法蒂尔揉了揉太阳穴。
“拜托,你自己出去玩吧,就当帮我忙,可以么?”
雅各挑了挑眉,叼起一只烟,把军装甩在肩膀上,“你这家伙,和小时候相比,变化可真大啊。”
“嗯哼。”
法蒂尔一副不是很想理他的表情。
雅各颇有些无趣地伸了个懒腰,挑开帘子钻出营帐,来到了部队附近的酒吧。
这里是军官用于休息的地方,列兵自然是不能进来的。不过这对于巫师来说,这并不是问题,他弹了弹手指,身上的列兵军装就变成了少尉军装。
他在吧台前要了杯啤酒,这时,他看到旁边有一名独自喝着啤酒的女人。
她二十五岁左右,穿着吊带背心,戴着一顶草帽,金色头发,看起来像是一名战地记者,长得高鼻大眼,很是漂亮。
雅各正无聊着,于是便端着杯子便坐了过去,“嘿。”
女人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嘿。”
雅各:“我想,你的钱在这里用不了了。”
“怎么,你请客?”
雅各对酒保说了句:“下一轮我请。”
女人白了他一眼,“走开,我对你没兴趣。”
“只是在某些方面没兴趣吧,小姐。”
他嘻嘻一笑,伸出手:“雅各。”
“黛西。”
酒保端上酒,雅各把酒杯推过去。
“我刚刚一直在看你,黛西,我觉得你的工作有点辛苦。”
“你又知道我做什么工作的?”女人没好气地说。
雅各贴近了一点,调笑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想我可以做一份让你开心的工作,无论那是兼职,全职,还是钟点工,都可以。”
“我可以把你炒了么?”
女记者忍俊不禁地拢了拢头发。
“当然。”
雅各举起杯子。“受点工伤最好了。”
两人杯子碰了一下,越坐越近。
下午两点,盖勒特摸着帽檐,低着头,和一些士兵擦肩而过,他并不想引起其他的争端,毕竟他几天和军队里的人起了摩擦。
回到营地后,他却发现自己的老师法蒂尔翘着二郎腿坐在营帐外面,拿着一根烟,一副又恼火又无奈的表情。
“怎么了?”
盖勒特低声问:“你怎么不进去?”
法蒂尔无奈地指了指身后,盖勒特侧头一听,就听见营帐内传来若有若无的喘息声,掀开帘子一看。
他看到雅各和一个金发女记者正在床榻上翻来滚去,衣服掉了一地。空气中充斥着青春和成长的气息。
盖勒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放下了帘子。坐在了老师法蒂尔的身边。
“别见怪,他就这样。”
法蒂尔叹了口气,肩膀撞了盖勒特一下,笑道:“怎么样,找到了么?”
盖勒特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看见这表情,法蒂尔神色一振,喜出望外:“你找到线索了?”
“没错,你是对的。那家伙果然和死圣有关。”
“太好了!我这就去和雅各去说。”法蒂尔激动地就要转身往营帐里钻。
可一听这话,盖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