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答不好,肯定丢死人,稍加琢磨,便眉梢暗蹙,摇头一叹:
“唉……”
叹完就转身走向远处了绣楼,一言不发,看起来黯然神伤。
“?”
华青芷和绿珠满眼茫然。
华青芷还以为自己说错话,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转眼望向旁边的丫鬟:
“这位姑娘怎么了?”
丫鬟也不清楚,怕说错话被折小姐按着吃粉,当下只是讪讪一笑:
“公子在书房等着,华小姐进去吧。”
华青芷见丫鬟讳莫如深,也不好再多问,转头看了看远去的幽怨倩影,甚至脑补出——这姑娘会不会就是因为长得太漂亮,才被夜公子抢回来金屋藏娇,不敢反抗只能闷闷不乐,我一夸勾起了她伤心事?
不应该呀,夜公子不像是强抢民女的男子……
还是受父母之命被迫嫁入豪门,不喜欢夜公子……
她凭啥不喜欢?
华青芷满心疑惑间,被推着来到了后宅……
……
梅兰竹菊四院,布景皆有不同,梅院内种的主要花卉自然是梅花,不过现在还没道梅花开的时间,只在院角绽放着几朵秋菊和山茶花。
院内盖着白雪,中心十字步道已经被扫开,露出鹅卵石铺就的道路。
夜惊堂身着黑袍,站在主屋的门口,眼见华青芷主仆进来,就拱手:
“身体不便,有失远迎,还望华小姐见谅。”
华青芷知道夜惊堂伤的重,本以为夜惊堂都卧病在床了,瞧见他还能站着,眼底倒是有点意外,在台阶前起身,盈盈一礼:
“见过夜公子。公子身体当真健朗,昨日那般苦战,我还以为……”
夜惊堂再没力气,也比华青芷强太多,来到台阶下,帮忙把轮椅搬到正厅:
“我终究是武人,即便不能动武,日常行走还是无碍。华小姐坐着吧。”
华青芷坐上轮椅,抬眼打量楠木罗汉榻上的匾额:
“凌寒阁……这是靖王的手笔?”
“是啊,前几天换上的。”
夜惊堂本想问下字迹如何,但怕华青芷说出不太好的评价,导致屋里的笨笨提刀冲出来,强行憋住了话语,帮忙推着华青芷进入书房:
“屋里暖和些,进来说吧。听说昨天华小姐也来过,身体不便没法见客,本来还想差人上门赔个不是,没想到华小姐又登了门。”
“唉,江湖人无法无天,在云安作乱伤了公子,我身为北梁学子,自然得登门探望一番,见到公子安然无恙,小女子放心多了。”
华青芷出生书香门第,武艺肯定聊不来,最感兴趣的还是书画,她进入书房后,就在墙上打量,首先看到的就是挂着正中位置的画卷。
画卷……就是小贩卖鸡图,也没啥可说的。
华青芷来到画卷前,仔细观摩片刻,微微点头:
“此画虽然笔法生疏,但看得出贵朝帝师璇玑真人的影子,是夜公子闲时玩乐之作?”
夜惊堂没料到华青芷竟然能从暖手宝的画中看出东西来,含笑道:
“是当朝太后的墨宝,嗯……我觉得很好。”
这不废话,太后赐的墨宝,你敢说不好?
华青芷暗暗吐槽一句后,又把目光扫向了书架,发现全是史料文集,基本上没有小说杂记,略显意外:
“公子如此博学广识,我还以为书房里全是奇闻异志,这些书我都看过,怎么不记得有公子说的那些诗词?”
夜惊堂刚刚才把各种珍藏版小人书妥善藏好,此时倒是不好解释了,想了想道:
“以前在梁州看的闲书较多,都是西海那边流传而来,云安买不到,自然也没收藏。华小姐看过这里所有书?”
华青芷本想点头,不过目光扫向放在书桌附近的几本史料册子后,又顿住话语,转而道:
“南北终究不同,也不是所有典籍都看过,这几本书,我能看吗?”
夜惊堂都不管衙门的事儿,书房里自然不会存绝密卷宗,因为笨笨在隔壁旁听,他也不能谈风花雪月,当下抬手示意:
“姑娘请便。”
华青芷取出几本印有‘御史馆’徽记的书册,随意翻开打量,可见里面多是前朝户部,和东南皇商的来往记录,还有辅助查证的些许书籍。
夜惊堂刚在书桌后坐下,随口道:
“我是武人,对兵器感兴趣,如今江湖的名兵,多为萧山堡在前朝年间打造,就随便看看。”
华青芷见只是记载来往的册子,没有什么重点,便把书放下来,被绿珠推着来到了书桌前,笑道:
“萧山堡的大名,小女子自然知道,嗯,公子可听说过燕京万宝楼?”
“自然知道,上次在琅轩城,还买了一块小日晷,说是坏了可以随时拿去万宝楼修,华小姐家里的生意,做的可不小。”
华青芷道:“都是长辈在管罢了。说起